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總感覺某電視節目主持人(名字我就不說了)一直盯著我(洗澡、上廁所、換衣服、寫東西……),這讓我感覺特別彆扭,因為我是一個女的,他是一個男的;偶爾感覺李易峰的人影笑著盯著我。我想起了2016年,那一年是我第二次住進精神病院。
“你是不是想嫁給李易峰?”婁醫生忽然問我。我驚訝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說:“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別人一問起我嫁人的事我就啥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對他有感覺,我還知道我不正常。”我說,“你看我能嫁給他嗎?”我問婁醫生,“你覺得他會看上一個精神病嗎?”婁醫生笑笑沒說話。“婁醫生你結婚了嗎?”婁醫生沒說話,我也沒再追問。但心裡還是好奇,他到底結沒結婚。反正跟他相處挺輕鬆的。忽然對他有了好感。哎呀呀,感覺嫁給他——這樣的也不錯吧。應該會是看細水長流的幸福,可我對他沒感覺。哎呀呀,可是感覺嫁給他這樣的應該會幸福的。
走著走著,婁醫生忽然說:“你也不小了,該結婚了吧?”“唉——”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我也想結婚,要是嫁給你這樣的就好了。心想著,忽然不自覺的把手湊近婁醫生的手,而且竟然真切地感覺我握著婁醫生的手,這感覺真幸福啊……婁醫生也若無其事的走著,我就這樣一直握著他的手,走著走著忽然我又不自覺的跨著他的胳膊,這感覺特別幸福,他也沒有說話,我就這樣靜靜感受著這幸福。“我是婁宇峰,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李易峰了啊?”婁醫生忽然這麼說,我知道心想,“我知道你是婁宇峰。”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婁醫生問我。“不知道。”我低著頭。“你覺得我還能嫁出去嗎?”我問婁醫生。“像我這樣的還有人要嗎?”我沒等他回答又問著。“你覺得李易峰會喜歡我這樣的嗎?”我繼續問著。我把我心裡想說的都說了,反正婁醫生說不用在意他的感受。“你是不是又緊張了?”婁醫生問著。“不知道,”我說:“你覺得李易峰會喜歡我這樣的嗎?”“我喜歡你這樣的。”婁醫生快速回答著。“謝謝。”我說。我知道你是在鼓勵我。“謝謝你給我自信。”我說。“我真的喜歡你。”婁醫生繼續說著。“像你這樣的能嫁出去,肯定有人要你。”婁醫生說。“嗯,”我點點頭。“2016年的時候,我以為我嫁給李易峰了,所以特別開心。結果卻是進了精神病院。”我說。
“你說我這種人是不是不適合結婚,每一次一相親,就特別心煩。我討厭跟一個陌生男生討論一些臨時想出來的話題,我喜歡不知不覺走到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感覺。”我說,“這會讓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你還是先正常了再說吧。”婁醫生說。我不好意思笑著。”只要你是正常的,你一定會嫁給你想嫁的人。“婁醫生繼續說著。我發覺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就鬆開摟著他胳膊的手。你要是李易峰就好了,心想。”還有很多人在看著你,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彆扭?“婁醫生問。
我一直都這樣,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多。心想。”要不,我們去領結婚證吧?“婁醫生看著我,輕鬆地說。”好啊,我回答。“我心裡忽然特別開心。婁醫生兩隻手揣著褲兜,示意我挽著他的胳膊。雖然我還是感覺到某節目主持人盯著我,但我忽略掉,還是開心的挽著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去領結婚證。
不知不覺走到了有垂柳的湖堤,我感覺自己特別幸福。我沒有問婁醫生家裡有什麼人,也沒有問他收入。我只是享受著即將結婚的感覺。我認為結婚就是這麼簡單,不知不覺走到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就過日子了。想著以後就是兩個人了,感覺特別幸福。至於李易峰,我不去想他了,因為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他。關於結婚我太心急了吧,反正遇到了他覺得是時候了,就結婚了。這種兩個人實實在在去領結婚證的感覺,好過一切對於婚姻的想象。更好過我一個人對李易峰的單相思。我覺得就算李易峰再好,也給不了我真切去民政局領證的輕鬆快樂的真實感。所以他還是適合除了我以外的人。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包袱放下了。
我們倆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有這麼輕鬆的感覺。
我跨著他的胳膊一直走下去,我都沒有問他結過婚住哪,但是卻感覺特別甜蜜。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輕鬆逸然的樣子讓我覺得一切都象雨後天氣一樣清新,溼潤。帶著胸前的好心情就這樣走到了民政局,然後我們就進去了。民政局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工作人員悠然的磕著瓜子兒,看到我們來隨意的打著招呼說“坐吧。”然後他就輕快地走到我左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我坐在了他右邊的凳子上。他嘴角上揚,帶著笑意。我也是輕鬆一笑。“想好了嗎?”工作人員問。“想好了。”我回答。心裡特別開心。“那你們登記一下,”說著工作人員給我們一人一張表格。我們就這麼填著,然後工作人員就蓋了章。再然後我們倆就被請到一個房間拍了照,再然後就領了紅本本。原來結婚這麼簡單,都不用身份證和戶口本。心想。結過婚,我感覺病好了大半。心想從此以後我要快樂的過完一生了。結婚再也跟我沒關係了,再也不用相親。
“你好,婁醫生,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走到民政局門口我對他說。心想,這事兒是你情我願,反正我沒逼你。是你願意娶我的。
然後他一隻胳膊摟著我說,:”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