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壩。
姜寧給行李放到電瓶車前面的空隙,薛元桐坐在車上,風馳電閃的朝家裡趕。
“嗚嗚嗚嗚,姜寧好快呀!”薛元桐頭髮被吹的飄起。
電瓶車加速到60碼,縱使薛元桐渾身是膽,也被這等速度驚呆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摔翻。
倘若騎車的人,不是她最信賴的姜寧,她怕是瑟瑟發抖了。
姜寧瞧見後,心裡很無語,跟他混了那麼多久,她還是一副沒出息的模樣,真丟他的臉。
他催動靈力,繼續給電瓶車加速,速度漲了一節,來到75碼,薛元桐更加沒安全感。
好在,河壩的這段路並不算長,很快抵達了平房。
……
河壩平房,張屠夫去街上賣豬肉了,張嫂坐在門口剝蒜瓣,瞅著兒子,咋瞅咋不順眼。
張如雲自知,在家待了一個暑假,從一開始的親兒子,到現在狗嫌人憎。
他走出房門,仰望藍天白雲,眼神不由自主,朝隔壁薛楚楚家瞟。
與學校的那些庸脂俗粉相比,薛楚楚才是真正的神。
只可惜,張如雲年齡大了。
如果青春是一場夢,他別無所求,只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可惜,薛楚楚最近回家了,他再見不到了。
張如雲忍不住賦詩一首,“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以此抒發他內心的愁緒。
張嬸只有小學文化,但她是過來人,見到自家兒子,魂兒被人勾走了。
她恨不爭氣:“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你膽子呢,咋不跟人講講話?”
“你爹當年相我,見面就帶我上街,殺豬給我看。”
回想起,當年張叔殺豬的魁梧英姿,一刀落,一豬死,數百斤肉,出!
張嬸當時被深深迷住了。
當然,真實原因是,那個年代能殺豬,賣豬肉的人,相當有錢。
記得94年,他們剛結婚,張叔告訴她,家裡有20萬存款,放在那時,能在市區買幾套頂好的門面房!
無奈張嬸持家有道,一直把錢捏在手裡。
20年過去,市區好點的門面,一年租金20萬了…
張如雲見他娘這樣子,他尷尬的掩飾:“我啥時候看了,我是看那邊的樹,咦,我爸不是說有馬蜂窩嗎?”
張嬸是他娘,儼有不懂?
“你要真喜歡人家,我給華鳳梅說說,我瞧人家小姑娘是個好的,學習刻苦的很,家務做飯,樣樣拿手,現在這樣的姑娘不好找嘍!”
張如雲聽後,想到薛楚楚的容貌氣質,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內心的慫,也是真的。
他連忙拒絕:“算了吧,算了吧,我快開學了。”
張嬸瞧見他那樣就不樂意,催促道:“別看了,幫我剝蒜瓣。”
張如雲只好走到門口,自家的大狼狗趴在地上,他踢了狗一腳:
“給我讓個位子。”
大狼狗鳥都不鳥她。
張如雲又踢了一腳,大狼狗的狗眼瞅了他一眼。
張嬸借題發揮:“你看咱家狗都不喜歡你了,快回學校吧。”
張如雲此刻的內心,真是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