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姜寧不再猶豫,他施展匿氣決,朝市中心趕去。
十幾分鍾後。
現在不到晚上八點半,典當行還沒關門。
邵雙雙坐在椅子上,蔥白的手指敲擊鍵盤,控制螢幕上的角色移動攻擊。
典當行每天營業到晚上十點,才會關門歇業。
平時沒什麼顧客光臨,但這個行業如此,一次開張,足以吃上十天半個月。
靠著長輩留下的人脈,每年平均下來,倒也能賺上十來萬,畢竟店鋪是自家的,不用繳房租。
十來萬在禹州市,看似不少,但並不能大富大貴。
而且典當行的工作,無聊煩悶,只會消磨鬥志。
沒辦法,家裡的哥哥不願接手店鋪,那隻能由她接手了,不然多年家裡維繫的人脈會斷掉,挺可惜的。
邵雙雙最初是在臨州市待了幾年,她是醫學生,從事護士工作,很累很辛苦,三班倒,經常上夜班,還要受病人和病人家屬的責罵。
後來過了二十五,感覺熬不動了,家裡長輩身體也不好,她索性回來家鄉禹州,接手典當店。
從此過上了舒服日子,只是這種生活,一眼望的到頭,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眼瞅著到三十了,未來大抵會找個男人嫁了,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邵雙雙有點迷茫和害怕,儘管已經二十七了,儘管已能獨當一面,但她仍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她也有過放棄現在的生活,去大城市闖蕩的想法,她不甘心只待在小地方,可是身無所長,外面並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大機率是不如現在的。
邵雙雙偶爾會和以前的姐妹相聚,姐妹也是醫學生,後來考到了衛生局,工作清閒,生活安逸,她向姐妹吐露想法,對方卻不太贊同,認為平平安安即好。
邵雙雙胡思亂想著,敲擊鍵盤的手指不停歇,這時,玻璃門開了。
她抬頭看去,正好看到身形修長的少年走進來,邵雙雙知道這個少年,他是姜寧。
邵雙雙前不久還從他身上賺了一筆,小几千塊錢。
姜寧坐在木椅上,手掌輕輕翻轉,兩根金澄澄的條子出現在掌心。
邵雙雙眼神一變,打量著姜寧,想從他身上找到疑點。
“祖上傳下來的,收嗎?”姜寧態度平淡。
邵雙雙看看姜寧,又看看金條,她有些擔心這些金條是姜寧偷來的,或是偷拿家裡的,這種贓物她收了會很麻煩。
思考了幾秒,邵雙雙還是決定收下來。
一是這些比金條她透過渠道轉手出去,能抵過兩個月的收入,二來,她做的是典當一行,這一行十分考驗眼力,不光要看物,還要看人。
這樣才能判斷對方的底氣,以最低的價格收下。
她以前見過偷拿首飾來典當的人,那些人目光躲閃,有個風吹草動就緊張的不行,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