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區分現在的風泠和第一輪迴的風泠,第一輪迴的風泠暫且叫做風小泠
「反應這麼大,看來是沒有。」
心臟心悸地顫了顫,風小泠立刻用手緊緊捂住了那雙威懾力十足的深紫眼睛,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拿回主動權,接住上個問題,語氣勉強,但聲音還算平穩。
不想給零一更多的時間,便用自己的唇壓上他冰涼陌生的唇。
掌心下睫毛驟然掃過,帶起輕微癢意,風小泠沒談過戀愛,她壓根不會接吻。
她心裡沒有零一,除了愧疚,感情上沒有任何他能立足之地,風小泠只是有點理論經驗,對人也沒有情侶之間的親近和珍惜,於是她的動作更接近於毫無目的的舔舐和啃咬,那架勢就是把零一的唇當成一根雪糕啃一樣。
零一也不會接吻,不過他反擊倒是利落,風小泠‘嘶"的一聲放開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摸到一手血。
‘好凶,我真的可以嗎?"
風小泠放開捂他眼睛的手,看著那雙冷冽的眸子,感覺要是視線能冷死人,怕是她都死了無數遍了。
長期驚嚇不如短期驚嚇,風小泠ig膽,直接取出一條圍巾把他的眼睛給蒙上了。
俯身的動作有點累人,她順勢坐在了王座的旁邊,看著近在咫尺被綁住手、腰、脖頸、蒙上眼的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乾的。
‘呵,有什麼不敢相信的,我不是一直在冒犯他嗎?甚至可以說是欺辱。"
風小泠心裡自嘲,深呼吸了好幾下平復心情,然後整個人趴進他的懷裡,鎖鏈禁錮著他漂亮的頸項,優美下頜線劃出迷人的弧度,他蒙著眼,抬頭伸頸的樣子讓她想到個詞——引頸受戮。
手掌按了按他的胸口,然後手往下勾了下,潔白的衣帶被扯散,她又飛快地拉開了他那繡著雲紋素來嚴密的衣襟。
零一眉頭緊鎖,體內雷系本源化作一股磅礴的能量,直接讓風小泠身上出現數條深可見骨的血痕,能量瞬息還崩斷了纏繞他的一條灰色鎖鏈,在第二條鎖鏈被崩斷時,風小泠及時控制灰色霧氣形成新的鎖鏈將他纏住,在雷系本源能量因為鎖鏈停滯的一秒,風小泠迅速取出一個黑色的手環套在了他的手上。
黑色手環箍的很緊,能看見在他手腕勒出了一條紅痕,然後這片空間的雷系本源便盡數被吸入手鐲中,甚至還源源不斷地在汲取零一身體的能量,貪婪如填不滿的深淵。
風小泠簡單止下自己傷口的血,看向禁錮在他手腕的黑環,上面沾染著她的鮮血,紅色的血液如潑墨般弄汙了雲紋袖口,有血珠順著他雪白的、如玉的、修長的手滾下,但當滴落在他指尖時,血珠蔓上冰凌,轉眼破碎。
風小泠看向他的臉,敏銳發現他的臉色白了一些,但他本身就如孤雪,面板白皙,這一點變化若不是她最近時刻關注著他,肯定不能發現。
風小泠抿唇,看著他如同上帝最完美造物的臉,這些日子產生的異樣感又重新出現,好似無形的絲線,毫無知覺地纏縛住心臟,微微扯拽的瞬間,除了淡淡的痠疼,亦給人一種緊得呼吸不暢的錯覺。
他是世界長子,亦是世界支柱,他本該是最自由的。
他不該在這裡。
不該被作為一個持續‘供血"的心臟。
然而,作為他的契約天眷者,她卻不僅不是他的同行人,反而是壞人的幫兇,甚至某方面來說,可能比壞人本身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