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很難看清他的全貌和他的眼神,他雖然坐在木椅上,但身板坐的筆直,身上的白衣長袍垂下,一舉一動仿若秋日流水,像神聖不可侵犯的雕像剪影。
陶韶燒好飯後猶豫的拿出第二副碗筷,心翼翼又含著期待的問道,潮汐,你要試試嗎?
潮汐紅唇微抿,盯著那雙碗筷沒有話,兩人手腕上的白線漸漸顯露出來,半顆心出現的那一剎那將白線染成了紅色,潮汐垂眸瞧了一眼手腕上的白色半心後搖搖頭,不了,你吃吧。
在風泠這一桌剛吃完時,潮汐走了過來,目標很明顯是布之,風時癟嘴悄悄掃了一
眼就開始收碗。
潮汐帶著笑,一頭烏黑的髮絲高高挽起,由一排的鑽石髮飾固定,露出優雅的頸脖。紅唇微揚,睫毛長而捲翹,她穿著簡潔剪裁的深藍色緊身齊臀裙。
她很精緻,深藍色的眼眸給人一種勾魂蕩魄。只有冷著臉時才略微壓制了那銷魂蝕骨的眸光。而她一旦笑起來,放肆的施展自己的魅力就顯得十分嬌豔,像大海般給人無盡的吸引力。
道的語音風泠聽不懂,不管是布之的還是潮汐的。
潮汐對布之了一句話就把布之叫到了一邊,她的聲音似泉水般清澈,配著那明媚的笑容更顯風情,風泠同為女性都不免會被她驚豔到。一身藍衣顯得深邃,如果潮汐換上紅衣,絕對是一朵嬌豔的紅玫瑰。
風泠時不時會瞧上他們倆一眼,女人都有一種直覺,潮汐在布之面前完全變了個樣,明眼人都能發現潮汐喜歡布之。
情當這個東西感覺很微妙。
不管風泠的心情如何微妙,陶韶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她還在吃飯但筷子只是無意識的扒著飯,明顯在失神。
風時把碗放到了一個盆子裡,擠零洗潔精擼起袖子開始洗碗,他瞥了眼時不時瞧一眼布之和潮汐的風泠,微微嘟嘴,頰邊酒窩隱隱出現。
風泠幫襯著一起洗碗,餘光掃過布之兩人又掃過了臉色難看的陶韶,陶韶似乎心情不好,飯都沒吃完就把東西全部收進了空間中,然後她冷著臉朝潮汐那邊走去,一副自己的伴侶出軌去抓女乾的模樣。
風泠拍拍風時的胳膊,擦擦手也朝那邊走去,我去瞧瞧。
潮汐風時點點頭,一邊洗碗一邊在心裡想著這個名字,的主線是墨麟,風泠這邊的支線人物基本沒寫過,潮汐這個名字似乎沒有出現過,反正他印象裡完全沒這號人。
風時搖頭晃腦哼著曲兒,他記得書裡描寫有眷者和道喜歡零一大大,不過沒一個能靠近他,布之大大就像那上月,清冷神秘且遙不可及。
唯獨對風泠是不一樣,道的偏執比想象中的更加固執。
被月偏執的人,不必試圖摘月,因為月自會奔你而來。
即使有人來搶也不用擔心能輕易放棄偏執的那就不是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