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早就知道這趟會出事,提前做好了準備?”
沈瑾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辦法啊磻哥,這個世道好人艱難,我個算命的,出門前不得把預備好啊?”
這倒也是,怪不得這妹子現在在道上價格那麼高呢,隊裡多個算命的,某種情況下確實相當於多了條命。
外頭寒風如鋼刀,雖然車斗上蓋了篷布,依舊是往裡直鑽,沈瑾清怕冷,乾脆縮在了最裡面。
無邪看著沈瑾清這副樣子,不由得一皺眉。
她這身子太畏寒了,十月初就穿上了棉襖,一直穿到年後四月才脫掉,一年裡有半年都裹著棉衣,不知道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
沈瑾清擺了擺手,主要是現在太冷了,再過個一二十年,全球氣候變暖,她也就不用這麼折騰自己了。
到時候一年穿五個月就夠了。
“對了,回頭跟那老頭會合了怎麼辦?”
現在還不能跟陳皮阿四翻臉,他們擺了他一道,現在人還不知道貓在哪兒等著他們呢,回頭再見面,老頭子氣性一上來,幾個鐵彈子把他們開瓢了怎麼辦?
沈瑾清望著無邪,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沉聲道,
“考驗演技的時刻到了,小無同志。表現派、方法派、體驗派,你看看你選哪個……要不咱先過過戲?”
“……”
那倒不用,他屬於天賦派,回頭直接上,一鏡到底。
無邪一抬手,把沈瑾清的帽子扣到了腦袋上。
冷風往裡竄,幾人都凍得受不了,這大晚上的,也折騰累了,索性縮在一起睡覺。
張啟靈看著背靠背將他圍成一圈的四個腦袋,身子僵硬一瞬,直到身邊人都放緩了呼吸,他才放鬆肌肉,靠上了胖子的背,緩緩睡了過去。
沈瑾清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起身伸了個懶腰,其他四人早已醒來,接過胖子遞來的麵包,沈瑾清墊吧了幾口,就當是午飯了。
汽車不像火車那麼方便,還有大半天的車程,幾人圍坐一圈,開始天南海北地扯著閒篇。
“對了妹子,你真是齊家的?”
磻子看著沈瑾清,終於有機會向當事人求證一下道上那些傳聞了。
沈瑾清兩手一攤,
“不像嗎?”
這流言在道上傳得像模像樣的,外頭還給她編了幾個版本的悽慘身世,甚至還有她那素未謀面的媽和她“爹”齊羽之間的悽美愛情……嗯,堪比盜墓界的頭版頭條,還是霸榜了一個月的那種。
歸根結底還是人民群眾的精神食糧太過匱乏,簡單倆字,忒閒!
磻子認真地將沈瑾清打量了一遍,斬釘截鐵地搖頭道,
“不像。”
九門沒有這麼幹淨的孩子,這樣的環境生不出這麼純粹的人。
思及此,他轉頭望了無邪一眼,肩膀一垮,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沈瑾清頗為贊同地點頭道,
“我也覺得不像,所以回頭打算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