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過去,箱子裡最多的竟然是護舒寶衛生巾,稍微有點用的也就是一些繩子和其他普通的工具,裡頭甚至還有臉盆和巧克力,以及一大包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辣椒。
胖子一愣,朝陳皮阿四問道,
“怎麼個事兒,老爺子,咱們這是去發婦女勞保用品還是怎麼著?咱這兒可就我們家清兒這一個女同志,您老這是……有特殊需求?”
這老頭別是有痔瘡吧?
無邪一看胖子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一腳踩過去。
死胖子,想想得了,真說出來這老頭得跟他們拼命。
陳皮阿四懶得搭理他的貧嘴,踱步朝屋內走去,只說用起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方順利會師,先前楚光頭一事再沒人提,大家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
一行人在村裡待了幾天,租好了馬,還找了個叫順子的嚮導帶他們進山。
沈瑾清一見順子,當即來了興趣,猛地湊近,仔細一瞧。
順子被她湊近的動作嚇了一跳,手立刻摁在了刀把上,還以為是遇到什麼邪門的東西了。
胖子看沈瑾清這樣還以為出什麼事了,趕忙問了一句,
“怎麼了這是,他別是有什麼毛病吧?”
沈瑾清擺擺手,只是盯著順子的臉,半晌才緩緩出聲道,
“眼下孝淚痕未乾,承嗣紋卻已斷,這是血親橫死不得歸穴的面相。你有親人死不瞑目,且屍體未得安葬。”
“日角青暗現豎紋,看來是父亡……你的執念想必就是這個吧?”
沈瑾清語氣篤定,目光直視著順子。
被人戳破心事,順子悚然一驚,半晌無言。
與面前這個女孩對視良久,他終是滿目悲慼,蹲下身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瑾清平靜地看著他,靜待著這人調整好情緒。
順子再次起身,一雙通紅的眼死死盯著沈瑾清,嗓音嘶啞:
“你是什麼人?”
沈瑾清聳了聳肩:
“算命的,隨口說說,你別當真。不過,你要是想為你父親收屍,我倒是能幫上點忙。”
說罷,沈瑾清又笑著望向了他,
“你收了錢,要找一個人,給他帶話,領著他進山,是吧?”
順子一驚,只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面前這個女孩看透了。
算命的他也不是沒見過,但一算一個準,連這種事都知道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凡抗戰時期我國有這樣的人才,那抓特務還不一抓一個準?
順子莫名對沈瑾清產生了些許生不逢時的惋惜,就聽她繼續道,
“我帶你去找那個人,我還能幫你找到你父親,為他收屍,只要你帶我們進山,配合我們的一切行動。”
這本就是他收了無三省的錢該做的,此刻沒理由不答應。
只是……
“就這?”
順子狐疑地望向沈瑾清,就見她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