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原本的計劃中,沒有將沈瑾清暴露在汪家人面前這一條……
……
北京十月份就差不多入冬了,但供暖要到十一月中才開始,所以雖然在家,沈瑾清依舊穿了不少在身上。
沈瑾清拿著幾卷草蓆和珍珠棉,準備給院子裡的芭蕉裹上。
雖然嘴上說自己不是風雅的人,但這幾叢芭蕉被原主人保護得極好,地上鋪的是吸熱材料,邊上還準備了風障,家裡的防寒物品也都是現成的,她還真做不到撒手不管。
再說了,這芭蕉是按著⌈蕉石鳴琴⌋的景擺的,失了芭蕉就破了景,不利於院裡的風水。
謝雨臣來到院子門口時,看到的就是一個裹成球的沈瑾清,蹲在地上裹芭蕉。
“花兒爺來了?”
沈瑾清看到門口的謝雨臣,抬頭打了個招呼,
“先進屋等會兒吧,我這還要鏟兩鍬土。”
這東西不好伺候,還得給它堆個凍土隔離層,不然搞不好嘎巴一下就死了。
謝雨臣點點頭,走進屋內。
雖然跟黑瞎子屋裡的格局相同,但沈瑾清的堂屋不像黑瞎子的那麼講究,也沒有博古架,只是中間一張八仙桌,四周幾條長板凳,上方沒放條案,而是把兩張太師椅並排放著。
正中間是宴客的地方,側邊還擺了沙發電視,謝雨臣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中西合璧的裝修風格。
沙發上坐了個小粽子,面前烤著爐子,電視上正放著貓和老鼠,它一瞬不瞬地盯著,看得正起勁。
沈瑾清幹著活呢,轉頭朝裡面喊了一聲:
“電視邊上還有哆啦A夢和黑貓警長的碟片,花爺你想看哪個可以自己換。”
謝雨臣:“……”
很貼心,可惜他喜歡看的是史努比。
沈瑾清這話一出,坐在沙發上的小粽子立馬警惕地朝謝雨臣望了過來,順便抱緊了懷中的遙控器。
謝雨臣見狀微微挑眉,他一直對這小傢伙挺好奇的,雖然是粽子,但智慧卻堪比七八歲的小孩,沈瑾清也是真拿它當小孩養。
不想被這小傢伙當成跟它搶電視的假想敵,謝雨臣轉頭,望見旁邊牆上掛著的一副棋盤,走上前看了起來。
沈瑾清洗了個手,從門外進來,謝雨臣回頭,指著棋盤上用黑白棋子擺成的卦象,開口問道:
“四卦一算,這是奇門八算?”
沈瑾清拿著毛巾擦了擦手,點頭承認了。
這是她試驗過的,在這個世界受到反噬最小的卦算方式,相比於別的方式,齊門八算也是最易傳遞資訊的。
“我看瞎子沒事擺弄的,挺簡單的,就學會了。”
沈瑾清說的是實話,卦辭爻辭她背得滾瓜爛熟,奇門八算左不過也就是六十四卦,對她而言確實是可以看會的。
挺簡單的……看會了……
謝雨臣的眼神有些複雜,天賦這種東西果真是不講理,黑瞎子學那麼多年也未見得有沈瑾清這一手,她還只是看了兩眼,自學成才的。
“瞎子還沒回來?”
提到黑瞎子,謝雨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