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清:……
這有沒有天理了?!
第二天清晨,沈瑾清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熟練地取下圍巾、耳罩、口罩,再把手套脫下,然後脫掉了外面的棉大衣,棉大衣裡頭還裹了裡三層外三層。就這一套流程下來,好半天過去了,看得黑瞎子嘴角一抽。
“你就裹成這樣跑了十公里?”
沈瑾清把菜放到地上,把棉大衣裡揣著的糖餅遞給了黑瞎子,聞言翻了個白眼。
北京這時候正是倒春寒,外面飄點雨能把人凍死,他以為誰都跟他似的,穿個皮夾克就敢在外面溜達?
不過還真得感謝黑瞎子這段時間對她的壓榨,現在十公里對她而言還真不算事。
黑瞎子拿起還冒著熱氣的糖餅,分給了張啟靈兩個。
沈瑾清也拿了個糖餅,小口地在餅皮上開了個口,呼呼地往裡吹氣,目光卻落在了黑瞎子身上。
黑瞎子一口咬下,糖餅內滾燙的糖漿流了出來,燙了他一嘴。
沈瑾清放心地收回了視線,嘴角不易察覺地翹了翹。
黑瞎子餘光瞥見沈瑾清這副模樣,故意說道,
“過會兒帶你訓練去,你準備準備。”
沈瑾清的嘴角果然壓了下來,笑容瞬間轉移到了黑瞎子臉上。
“今天輪到我掃地……”
沈瑾清還想再掙扎一下。
“讓啞巴幹。”
張啟靈手上動作一頓,抬頭朝著黑瞎子看了過去。
“還有廚房打下手……”
沈瑾清還不死心。
“讓啞巴幹。”
張啟靈把餅放到桌上,緩緩站了起來。
沈瑾清覷著站在黑瞎子身後的張啟靈,蹙起了眉,有些為難地道,
“把活兒全都扔給小哥,這不太好吧……”
黑瞎子嚼了嚼口中的糖餅,滿不在乎地道,
“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靠,真來啊,這麼小心眼?”
黑瞎子話還沒說完,身後一個拳頭便帶著拳風,極速朝他揮來,被他一矮身躲了過去。
眼見著兩人又到院子裡“友好切磋”去了,沈瑾清踱步走到一旁牆上掛著的木板前。
木板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值日表三個字,還畫了三個小人,兩個火柴人,一個戴著墨鏡、一個腦袋上頂了個小雞,還有一個腦袋上貼著符紙的Q版小人,每個小人後面都列好了他們每天要乾的家務……
沈瑾清拿起筆,把自己那一欄的掃地和幫廚劃掉,然後滿意地放下了筆,欣賞起了自己的畫作。
誰說這畫畫得不好的?
沈瑾清探頭朝院子裡的兩人看了幾眼,又仔細看了看木板上那兩個火柴人,比對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不分明長得一模一樣嗎?
她就說她這畫風是寫實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