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拖著重傷出來攔住她的楊真。
許諾下意識的抓緊了手裡的行囊。
他應該不認識自己。
許諾如是想。
如今的她，又老又醜，他怕是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所以許諾低了低頭。
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直接從他身邊掠過。
可是這次，楊真沒有再讓她逃走。
“小諾，我記起來了，我全部都記起來了，這些年……是委屈你了……”
許諾不敢聽。
“啊——”
她驚叫了一聲，蹲下身去，竟然開始抱頭抽泣。
楊真也愣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造成她內心這麼大的波瀾。
可他還是要說。
他不想再錯過了。
“當年離開你，說那些狠話，並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小諾，你知道的，我是九龍天子，先是皇帝，後是你的丈夫，當時的我，沒有那麼多精力保護你，所以我只能先送你走，不想讓你跟著我吃苦。”
“我想等我有足夠的能力了，再去把你追回來，可我得到了這天下，卻獨獨失去了你。”
“小諾，你藏的好深啊，我找個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許諾開始覺得臉上的疤隱隱犯疼。
這些年，最不敢觸碰的，就是情愛二字。
如今卻有人剝開了她的皮肉，牽扯出她的心臟，然後硬生生把這兩個字寫上去。
痛不欲生。
“你說這些話有意義嗎？你是還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想再來騙我一次是嗎？”
“楊真，楊諾……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想再靠近了。更何況，你如今已是妻妾成群，我已是垂暮之年，情愛二字，用在我們身上，是何其可笑。”
“……小諾，我沒有告訴你，宮裡的女人我一個都沒有碰過，風流皇帝，這是我必須要扮演的角色，那些孩子都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