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地看著祁煜的眼淚。
讓我血債血償的是他,讓我去死的也是他。
他有什麼可難過的。
祁煜不是應該開心嗎?終於為心愛之人報仇了。
他在酒窖喝得爛醉如泥。
抱著我們的結婚證一會哭一會笑。
他這是得精神病了?
「淼淼,淼淼。」祁煜哭喊著我的名字。
我突然覺得他好像一個渣男。
他要是現在抱著雲渺渺的照片我還能稱讚他一聲情種。
這會他倒是反覆撫摩著我們結婚證上的照片。
我忽然想起來我和祁煜好像就只有這一張合照。
當初他說公司太忙沒有時間拍婚紗照。
現在想來恐怕他想一起拍照的人不是我吧。
祁煜慢慢連公司也不去了。
每天呆在這個地窖裡喝酒。
才三天,他就邋遢得不行。
昂貴的襯衫上染著一灘灘紅酒的汙漬。
眼眶凹陷,眼角下的黑眼圈日益明顯,青色的鬍鬚浮於表面。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那位永遠在人群中閃閃發光的祁煜。
他狼狽地爬起,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好奇他要去哪。
祁煜去了我們的房間。
他翻出了我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捧著上了床,埋頭在我衣服裡蹭來蹭去。
似乎在聞我的味道?
翻身時他身體一下僵住,雙眸呆滯地看著床頭櫃上的DIY房子。
這是我準備送給祁煜的另一件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