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凝重的看著這座石碑,上面的意思很清楚了,要離開雷葬島,就要得到雷霆精源,而雷霆精源則在雷劫之中,要取得雷霆精源,必須有人去渡雷劫。
雷劫這種東西,就是一種巨大的劫難,沒有人會輕易去渡。
他們一路走來,躲避雷電都來不及,更不要說現在要迎面雷電,渡雷劫了。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無人有把握去渡,一個不好就會飛灰湮滅。
那祭臺上,一片片的鮮血,顯然是渡雷劫的人留下的,而且,這祭臺上連一根屍骨都沒有,只有鮮血,怕是被雷劫轟得屍骨無存,只剩一灘血了。
難怪多少年來,進入雷葬島的人九死一生,只有區區兩個人活著走出去,可見這雷劫多麼強大。
這不是九死一生,是千萬死一生啊。
“這雷劫到底有多強,我們都沒有見識過,是每個人的雷劫相同,還是依照各自實力的強弱來降下雷劫。這一點我們都不清楚,也許我們應該派人去試一試。”任樂山說道,眼睛已經看向了還沒有醒過來的譚毅和呂洞天。
雲山雲海眉頭暗暗一皺,心中十分不悅,這明顯是把自己這邊的人當做了試驗品。
他們心中也十分奇怪,譚毅和呂洞天雖然受到雷擊陷入昏迷,但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還沒醒來,這十分不正常。
來的路上,雲家兄弟曾經檢查過兩人的狀況,並沒有發現什麼,但越是這樣,就越是奇怪。
“雲師弟,你看你的兩個人,一直昏迷不醒,一路上沒起什麼用,拖油瓶一樣的存在,不如就用他們來試一試吧,怎麼說多多少少也派上用場了,也不枉費把他們一路背到這裡。”
任樂山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平淡,似乎兩條人命不算什麼。
再說,犧牲的也不是他的人。
“任師兄此話差矣,他們兩人雖然沒有醒來,但是之前為我們這些師兄弟抵擋過雷電,光是這份情誼我們就不能放棄。而且,雷劫需要引發,他們都昏迷了,也無法引發雷劫。”雲山立刻說道,“先不說他們無法引動雷劫,就算雷劫自己下來了,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擊就會殺死他們,完全看不出雷劫有多強大。不如讓更強大的師兄,去試一試,一來更有希望活下來,二來能夠試探出這雷劫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說到這裡,天河門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樊荒派任樂山以外的人。
這意思也明顯得很了,你們想拿我們的人做實驗,我們也希望你們做實驗。
但是,這話一出,差不多等於是翻臉了,委婉的在說“遭雷劈的應該是你們”。
“哼!”一個樊荒派弟子鼻腔裡冷冷噴出一聲,眼睛掃過天河門眾人一眼,臉上露出譏諷。“你們這些螻蟻一樣東西,竟敢在這裡提意見。讓你們做實驗,那是看得起你們,廢話少說,給我一個一個排好隊,上祭臺接受雷劫!否則,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話的人,身材瘦高,兩眼像老鼠一樣,這會兒挺直身板,破天境的威壓散發出來,壓迫向眾人。
天河門眾人臉色難看,雲山雲海雖然不怕這威壓,但是對方五個人全部是破天一重境,他們對付得了一個兩個,可對付不了五個。
“廢話少說,先把一個扔上祭臺,引發雷劫,看看再說!”任樂山這會兒收起笑臉,直接發號施令。
那瘦高的修士隔空一抓,先把呂洞天扔上去,然後催動真元,把地上的一片泥土捲起來,捏成人形,也跳到祭臺上,向高空發出一道引發雷劫的氣息。
轟隆隆!
很快,就有雷雲凝聚過來,無數雷電跳躍著,火輪雷、灌鬥雷、風火雷、飛捷雷、北極雷……除了三十六雷,還出現了太清神雷!
噼裡啪啦!
雷雲中炸出一片火花,那淡青色的雷電如一條青龍在雲裡穿梭,身體帶著無數雷光,震天響的聲音,就要降落下來。
“這雷劫!除了三十六雷之外,還來了三清神雷中的太清神雷!一開始就這樣,這小子一擊都挨不過!”
忽然之間,任樂山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自己先挪移出去。
雲山雲海一直注意著任樂山,發現他一動,似乎逃一般的離開這裡,就知道不好,趕緊拉著其他天河門弟子遠離祭臺。
其他樊荒派弟子也反應迅速,連忙跟著就跑。只有那瘦高修士,因為操縱著泥人,真元相連,還留在原地。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