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爸有爸的選擇,今天總部沒人主持,你去幫我看著一天吧。”
“爸!……”
“好了好了,我需要清靜。”不等韋長順再開口,韋茗之便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韋長順見狀,便也只好放棄,剛剛憑藉著眾人的氣勢他也只能和韋茗之做周旋,此刻沒了眾人撐腰,他在韋茗之面前就只能跟個聽話的孩子一樣。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就要善罷甘休,只見他眼神一冷,盯向李昌說道:“爸,雲香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了這麼一個乞丐,還執意說什麼這是個給您看病的醫生,哼,我看是這傢伙捏到了雲香的什麼把柄,不然絕不會這樣!”
“夠了!這沒你什麼事,給我馬上滾出去!一個星期內不準再來見我!”
本來韋長順還在信誓旦旦的對著韋茗之滔滔不絕,但是韋茗之這突然的暴怒令他是始料未及!什麼?自己的父親居然為了這麼一個乞丐,會對著自己發火?這是什麼放屁的爛事?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咚!”韋茗之見他愣在原地,便用柺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一下,怒斥道。
韋茗之是生怕自己的門人再觸犯到李昌,為了能拉攏到李昌,自己當初都是不惜對著李昌一跪,那一跪也並非僅僅只是為了向李昌誠服,更多的也是為了他們韋家的百年大計,目前就韋家這千瘡百孔的樣,自己一但死了,他都能想象出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情形。
韋長順不敢再有僭越的意思,痴呆呆的對著韋茗之行了個禮後,便悄悄出了房門,順帶還將推門給合上。
打發走了韋長順後,韋茗之面帶慚愧的對著李昌抱拳說道:“讓仙家見笑了,我韋家的家中事有些雜亂,看著倒看著不像是一個家,唉……”
說著,韋茗之便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自己是幼年喪父,少年喪母,到了晚年本來期盼著大兒可以繼承家業,自己也好心無掛念,可是不成想大兒卻先自己一步走了,只留下了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韋雲香,也是自從那之後,韋家就徹底的變了,各個勢力以自己的小兒子韋長順為頭開始分化和瓦解他們韋家,現在是還有自己在鎮著,所以他們才不敢太放肆了,可是自己一但死了,那必然對韋家來說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幾句惡語罷了,我也並非氣量狹隘之人,非要容不下這些。”李昌淡笑著回應道。
“哦,如此甚好,那仙家快快請坐,雲香,沏茶。”
三人入座好了之後,李昌便將自己之前在藥店裡抓好的藥,以及口袋裡的那幾片樹葉一併放到了桌子上。
李昌正想指著藥包對韋茗之說明該如何用藥,但是話到嘴邊上又收了回去。
他突然記起韋茗之是個凡人,一次性說太多恐怕他也記不住,而且自己還有一套心法口訣要傳授給他。
“去幫我拿個筆和紙。”李昌用手肘戳了戳韋雲香說道。
“哦。”冷漠的答應。
韋雲香見李昌使喚自己後,有些埋怨的瞟了瞟小眼神,好說自己也是韋家的頭號大千金,而且雖說自己長的不是那種迷倒萬人的容貌,但是也是一副有著天姿國色的美人,這李昌好木頭,居然對著自己的容貌一點也不感冒,淨把自己給當使喚的“工具”了。
“給。”
韋雲香擺好紙筆,隨後便拄著下巴盯在紙上,似乎是在期待李昌待會要寫什麼。
李昌拿起那有些生疏的圓珠筆,剛寫了一個字便放下問道:“有毛筆嗎?”
問這話也並非是李昌想要對著韋雲香他們露一手,只是自己在天元之域用了整整上千年的毛筆,這突然換回圓珠筆,自己實在是有些不會寫字了。
“毛筆?!你是現代人嗎?”韋雲香眨巴眨巴了自己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
“哎,雲香不得無禮。”韋茗之說著便從抽屜裡掏出來一個木盒,開啟遞到李昌的面前說道:“仙家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這正好有筆墨紙硯一套,您只管用就行。”
這套毛筆的筆桿是用金絲楠木所制,其價值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而且李昌一眼看出,這套筆硯已經是有些年成的了。
“好一套文房四寶,恐怕已經有個五百年左右了吧。”
李昌只是隨口一出,頓時便讓韋茗之眼神一驚,只用一看便能辨認出文物的年齡,這是何等的大神通!
“仙家所言不假,但不知仙家是怎麼做到一眼便能看出此物的年齡的?”
李昌暗笑,自己有真武紫薇決護身,任何贗品都逃不過自己的法眼,自己能不打坐就感受到真氣的流動也是受益於此。
“這個嘛,我對其也只是略懂一二,所以大致上都認得。”
“哦,這樣啊。”
韋茗之眼神一暗,他知道李昌這是搪塞自己的話,但是自己見李昌不方便說後,便也沒再多問。
拿上毛筆後的李昌頓感終於是得心應手,於是便筆走龍蛇,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寫完了藥單以及心法。
韋茗之爺孫倆在一旁看著他寫字,雖一時半會還看不明白李昌到底寫的是什麼,但是隻是就這樣看著李昌寫的每一個字他們便會感到身心暢意,無比震驚。
此時,韋茗之深刻的認為,書法上李昌已經絕對是到了無出其右的地步,即便是一些古代大流們的書法恐怕也已經不及李昌。
“韋先生請看,這是藥單,務必要按照這上面的方法去燉藥,其次,這是心法,每次喝完藥之後,一定要記得按照此心法來打坐,不然藥就白費了,打坐不難,只需要你閉目心裡默唸此心經便可。”
“噗嗤!打坐?你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也是習武之人,可從沒聽說過要打坐這樣的事。”韋雲香輕抿著嘴不自覺的笑道,她是實在不相信治病還有打坐這一環節的,而且這樣玄乎其玄的東西也就只有小說中才能看到,這樣由文人們臆想出來的東西居然會被李昌給搬出來用作治病,這著實是令自己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