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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檯燈還亮著,照著地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發顫的傢伙。
可能是餓了好長時間的緣故,活像個只披了層人皮的骷髏。
驚恐的眼神望著面前,嘴被膠布貼上後只能發出哼哼聲來祈求著眼前人能放過他。
葉思淵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裡還把玩著一把匕首。
“您應該知道——惹到我的後果~”
中年男子不斷地搖頭,劇烈地掙扎著,但也無法阻止那冰冷的刀刃一點點的靠近。
微風輕輕吹過,窗簾飛舞著。
葉思淵背對著窗臺,頭也不回地問道:“完成了嗎?”
剛從視窗翻上來的人冷冷地靠著牆,面無表情地欣賞思淵滿地的傑作,隨手就把包扔給了他。
“哈,挺厲害嘛~”思淵伸手接住,細長的丹鳳眼輕輕眨了一下,“還以為你做不到呢~”
甚至連看都沒看,包就被扔到了一邊。
“不怕我誆你?”
“小白。”思淵微笑著朝那人看去,儘管在瑾瑜看來有些恐怖,因為他的臉上還粘著沒來得及擦的鮮血:“你,我還能不信任嗎?”
白瑾瑜戴著口罩,但銳利的眼神似乎在夜裡也能閃閃發光,緊緊盯著面前人的一舉一動,對他的話選擇性傾聽。
“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可能誆我啊~” 葉思淵眯起眼睛,頗有壓迫感地一字一字往出蹦:“你,可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呢——不是嗎?”
匕首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猩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滴在地上,倒在地上的人抽搐掙扎,但估計是快沒救了。
而思淵的手中還盤著顆眼珠,至於從哪兒來的,應該很明白了吧~
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難聞的空氣彷彿凝固在這一刻,讓人覺得難以呼吸。
“……呵。”瑾瑜皺著眉頭,不爽地把脫下的褂子揉成一團,朝葉思淵狠狠砸去。
哦豁,正好直擊面門。
褂子掉在地上,沾染了滿滿的鮮血。
“脾氣還是那麼火爆啊~”思淵摸摸額頭,倒吸了口冷氣:“嘶……砸得真疼,下手沒輕沒重的。”
白瑾瑜無語地看著他,雙手又揣回兜中,彷彿剛剛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我小時候穿開襠褲的照片算把柄?”
“哎呀呀~孩子大了,禁不起逗了~”他拍了拍瑾瑜的肩膀,裝著一臉可惜的樣子,趁機拿瑾瑜擦乾淨了手。
“……”突然好想弄死他。
無視瑾瑜想刀人的眼神,思淵抓著男人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伸手把膠布一把撕了下來:“臨死前還有什麼遺言嗎?也許我哪天心情好會帶給你的家人~”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你是第34個這麼說我的人~不錯不錯~”思淵一刀刺穿他的喉嚨,鮮紅的液體噴了出來,潔白的牆面也頓時有了花紋。
“不過很可惜……”他直起身,把匕首放在桌上,“我活得挺滋潤的~”
帶有餘溫的屍體躺在地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殷紅,以及一顆閃著不甘心的眼珠。
“……你是反派吧。”白瑾瑜吐槽著,但似乎已經習慣了思淵這變態的報復方法。
“話說你那超能力呢?就不能給反派打個五彩斑斕的光嗎?”
“……”我哪天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