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糊的窗子,稀稀落落的灑在了張源的身子上,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哎,要不說還得是有錢好呢,現在想想還跟做夢似的呢,睡在乞丐窩的日子真是太難受了。
張源內心想著。
躺在床上舒服的他此刻一點也不願起來,彷彿是一張無形的大手在床上牢牢的抓著他似的,任憑他如何翻騰也逃不出床的“魔掌”。
不過顧不得他賴床,沒多大會兒輕舞就敲門了。
“源少爺,起床了!”
“哎!我在呢!起來了已經。”
張源心想這侍女也是起的夠早,要是擱在21世紀女人身上,且不說別的,就說上班族,哪個不得設定5個鬧鐘以上才能叫醒。
“吱——”門開了。
張源本來都坐起來了,一看到門突然開了嚇的趕緊又躺下蓋上被子。
“輕舞你、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輕舞一聽這話馬上又出去把門關上,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源少爺?我服侍您更衣啊。”
還怎麼了?
……
說來比較尷尬,張源這個人就受不了舒服,越是舒服他毛病就越多,就比如這個睡覺方面,昨天半夜他睡著睡著迷迷糊糊的就以為自己是在21世紀呢,然後就按照自己以前的習慣把自己又脫光了然後躺下的。
這冷不丁的輕舞一個女孩子突然闖進來讓他怎麼能不慌張,這讓人看到了自己一級睡眠的這個習慣後那得多尷尬,別看上次洗澡時候他又這個那個的刻意耍流氓似的,但關鍵上次是張源為了給人家一個教訓,實際上他還是很羞澀的……
揚著脖子確定輕舞把門關嚴後,心虛的說了句:“哦沒事兒,不用你服侍我更衣,我自己會穿。”
輕舞在門口又柔聲的說了句:“那個源少爺,大老爺還吩咐了,說您起床盥洗完畢後去他那裡一趟。”
張源應了一聲兒,然後馬上穿上衣服,洗了把臉,又刷了刷牙。
話說這大清朝的刷牙方式自己是真的不適應,牙刷倒是還行,只是這牙膏就是“特別”了,是用鹽站著牙刷然後去蹭牙,然後在漱口。
不過呢,現在說來用鹽刷牙已經是一種非常奢侈的事情了,畢竟只有大戶人家有錢才能用這種方式刷牙,這也是一種炫富的體現。
一切都整理好以後他跟輕舞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就奔向了自己老爹的廳堂,路線自己都熟,所以也就沒叫那兩個丫鬟。
此刻張從業正在廳堂和自己親納的妾侍車惜玉喝茶呢。
他身穿栗色素面長袍卻一點也不失俗氣,估計也就是他能穿的了這件衣服了,雙手端起茶杯右手抬起杯蓋然後輕輕吹了吹還燙著的茶水,小抿一口,然後放下茶杯。
“小玉啊,我也就張源這一個親兒子,以前啊……全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哎算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吶!”
說完還自顧自的單手捋著鬍鬚搖頭苦笑。
車惜玉嘴角輕微一笑,站起來緩步走到了張從業的身後,一雙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老爺,以前的糟心事兒啊咱不提也罷,現在呀,張源也回來了,咱們得向前看!”
張從業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的一笑,單手抬起向後拍了拍她的手,車惜玉下意識的將手向後縮了縮,隨後又停住了,咬了咬嘴唇,任由他握著。
“哈哈,你說的沒錯啊,現在不僅我兒子回來了,而且我又有了你,我怎麼能不知足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