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著隨便的出手,不是因為我怕這玩意,而是要保住炕上那母子兩的小命,這就要先整明白這個黑山教主是個啥了?
定定的看著孕婦肚子上的那糰子黑氣,看了一下,我從背篼裡拿出來了白家的乾陵鏡。
在乾陵鏡下,在那股子反捲的黑煙裡,我看到了一個懸膽形的青花瓷花瓶……
花瓶不大,整體的長度不到半尺,突兀的大肚子形狀,細徑口上兩個雲端的耳朵。
“這…”我一看也是愣住了!
這要說世間的生物包括花草樹木成了氣候,那都是在情理當中的。
可是要說一個花瓶子能成精,那它也就是一個載體,是啥邪物附身在了花瓶子上,在乾陵鏡下面看不出來,說明它就是無形的。
乾陵鏡下看著那個花瓶子一動不動的,還被女人給死死的摟抱在了懷裡,我知道麻煩大了。
有形的東西好弄,怕就怕這無形的東西,你根本就抓不著它的影子。
現在是附身在一個花瓶上了,你要是把這個花瓶給打碎了,它反身的就又說不上是附著到哪裡去了!
想到了這裡,我上前一把掀開了女人身上的被子,卻發現裡面的女人身上,竟然連一個布絲都沒有穿。
女人雙手重疊胸前,捧著那個青花瓷的花瓶子。
看著那個青花瓷的花瓶子,我一來氣,把花瓶子一把從女人的手裡給拽了過來,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碎裂,一股子黑煙升騰,地面上迸濺起來無數個泥點子。
黑黑的,帶著一股子腥臭的味道,瞬間的就迸濺了開來。
我一見,身形躍起,揮起掌風,把那些個迸濺起來的泥點子給掃落了下去。
“啊!”突然的一聲叫喊,幹吧男人雙手捂臉,淒厲的叫喊聲中,自己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頓的神撓扯……
“這…”眼見著男人的臉變了黑黑的顏色,臉上的血肉隨著男人的抓撓,順著手指縫再往下淌……
我知道我打碎了花瓶,打碎了那個邪物的載體,這邪物直接的轉移到了男人的身上去了。
一張紅色的符文拿在了手裡,我對著男人的頭頂心上就拍了上去。
隨著那張符文被拍了上去,一股子黑煙從男人的嘴裡鑽了出來,奔著炕上女人的肚子裡就去了……
我靠!還是整砸鍋了。
我無語的喊了一聲,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完了,這邪物已經鑽女人肚子裡去了!
“老鬼,快去找紅絲線。”我大叫了一聲,身子蹦到了炕上,把整個的被子掀開。
看著那越鼓越大的肚皮,情急之下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女人的大肚皮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就開畫上了……
橫豎接連的畫了五六道,這女人的肚皮才又回落了回去,恢復了原樣。
“夫君,這個孩子不能讓他出世!”看著我舞扎,一旁的骨嬋喊道:“邪胎,這孩子本身就是個邪胎。”
“額,骨嬋你說啥?”我疑惑的問道。
“這個女人肚子裡懷著的是個邪胎。”骨嬋重複著說道。
“你說的那個意思是,就是剛才的那個邪物不鑽進去,這女人肚子裡原本懷著的就是一個邪胎?”我疑惑的問道。
“嗯嗯。”骨嬋湊到了我跟前指著女人的胸口說道:“陽世間的女人懷陰胎,會在胸口顯現一個黑色的印記,要是懷了邪胎,那就會顯現一個紅色的印記。”
聽了骨嬋的話,我低下頭一看,可不是咋地,在女人的胸口部位,隱約的呈現出來一個銅錢大小的紅色印記。
印記不算太清楚,卻也是能看得出來。
“這…這女人被邪物給佔了身子了?”我很無語的說道。
“你們爺兩個,給我進來。”我衝著一直堆在門口偷著往屋子裡看的爺兩個,喊了一嗓子。
“說,你家這都是咋回事?”我問道。
“這…你們是啥人啊,這個人可不能死在我們家裡啊,那要是死在了我們家裡,他師傅來了,我那兒媳婦就沒得救了,整不好我們爺兩個還得吃官司。”老頭一進屋,指著地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已經死了,整張臉都讓他自己給抓沒了,黑色的濃汁迸濺了一地。
“那個不用你管,他師傅來了有我們呢!”我說道:“再磨嘰我們可就走了,你們家就等著死光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