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乾巴玩意的話,我明白了,原來也是這個乾巴玩意在無意間尋親的過程中,到了我們白家的地盤上,偶然間的看到了那個假的白承祖,這才一口的咬定我就是那個家裡的人。
這一邊說著,眼前可就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這乾巴玩意貓著小腰,鬼頭鬼腦的四處看了看,然後伸手撩開了一堆亂蓬蓬的枯草。
“看看,這傢伙的老肥了,這已經是我弄死的第三十二條黑狗了!”乾巴玩意嘴裡說著,彎腰的從裡邊拽出一條大黑狗來。
“三十二條,你弄死這麼多的黑狗幹啥?”我疑惑的問道。
“這話讓你問的,還能幹啥,吃肉唄!”乾巴玩意說著從腰間拽出來一把修鞋割皮子用的那種彎形的小刀,手腳利落的從死狗的頭頂割開,腳踩著狗身子,兩隻乾巴爪子順著死狗的頭頂兩下的一拉扯,那張狗皮順勢的就被扒開了。
“狗這玩意特別的好扒皮,只要你開好了口子一拽,直接的一整張的皮就下來了。”乾巴玩意一邊的忙活著,一邊說道。
看著乾巴玩意那熟練的扒狗皮動作,我尋思著他說的已經弄死了三十二條黑狗的話。
“三十二條,還都是黑狗!”我嘟囔著“那聽你的這個意思,你是專門的弄死黑狗,為啥非要是黑狗?”
“不知道,反正在我的心裡,就跟和這黑狗有多大的仇似的,一見著黑狗,我就忍不住的想弄死它。”乾巴玩意已經把整張的狗皮給扒了下來,開始拿著那把小刀在給死狗開膛破肚。
“有仇?”我一聽這心裡的一動。
可不是有仇咋地,是黑狗帶走了我的老鬼。
想到了這裡也蹲下了身子,幫著乾巴玩意忙活,說實話自己也好久的沒吃到一頓像樣的飯了,正著好的也大吃一頓狗肉。
就在我蹲下身子的那一刻,突然的就看到了那個乾巴玩意脖子上的那一圈寬寬的疤痕。
“你…這個脖子上的疤痕那裡來的,咋會繞著腦袋都成圈了?”我指著乾巴玩意的脖子問道。
“不知道!”乾巴玩意隨口的說道:“反正我活著的時候脖子上就這樣了!”
“老鬼!”我遲疑的喊了一聲,雖然這看樣貌是跟老鬼有一些的區別,同樣的也是小三角的腦袋,小三角的眼睛,可是那臉龐可是要比老鬼要寬一些的。
再者說了,這擦鞋匠渾身上下的也沒老鬼的那股子機靈勁。
聽了我的召喚,那個乾巴玩意倒是說話了。
“嗯,叫我老鬼也不錯,我自己都認為就我長的這個熊樣子,還真像一個鬼呢。”
說話間,這大火可就點起來了,死狗被架到了火裡邊,烤的“滋滋!”的直往下淌油花子。
一邊吃著噴香的狗肉,乾巴玩意又從身上掏出來了一瓶白酒。
“你知道我為啥的,要去你住的那個小區門口去擺鞋攤嗎?”乾巴玩意突然的說道:“我就感覺我的親人,是住在那個小區裡。”
“可是奇怪的是,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裡,我的那種感覺沒有了。”
“額?”我奇怪的應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在尋找一個朋友,而且我的那個朋友跟你長的十分的相像,只是這臉龐上有點差異。”
“是嗎?”乾巴玩意乾笑了兩聲說道:“就我這鬼樣子還會有跟我長的像的人,等你找著了我還真得見上一見,說不好那還是我兄弟呢!”
“鬼樣子…”我突然的站起了身形,一伸手把這個乾巴玩意給提拎了起來,扭轉身形,奔著白米河的方向就跑去了。
“哎,你要幹啥,我們的狗肉還沒吃完呢!”乾巴玩意在我手裡一頓的掙吧。
“先不吃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我說道。
因為剛才這乾巴玩意自稱鬼樣子,這句話我咋聽著都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