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感到很開心,並不是命令……而是小姐的建議。”
“那就好。”明日香鬆了一口氣,“我真擔心你為了我,強行扭曲自己的性格什麼的,這樣我會不開心的,一定要做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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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暴雨灑下,倫敦的終末之處,少女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小姐是……”
神代琉璃焦黑中透著血色的半邊身體,暴露在凜冽的雨幕中。
“她是……”
她緩緩抬眸,舉起太刀,直面那身披烈火的巨影。
“第一個沒有把我當作工具的人……”
即使是如同瀑布一般的暴雨,在接觸蘇爾特爾的那一刻也是直接散為蒸汽,沒有一滴雨點能夠觸碰到這偌大的神軀。
“我一定,要回到她的身邊才行……”
神代琉璃彷彿禱告一般地自言自語,凌亂的頭髮被雨打溼得耷拉在額前。
“因為我還想要……”
她殘缺的半張臉流淌著雨水,開裂出血的嘴角卻是高高地揚起,自信卻又醜陋。
“再次見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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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上杉府邸。
神代琉璃在過廊的地板放下刀柄,輕輕拉開障子門,她近乎是本能地挪動視線,望向了房間的一角。
“小姐,你還真是一不開心,就喜歡蹲到那個角落裡。”她無奈地笑笑。
“小琉璃,他們都說我是怪物,沒有人願意搭理我,我是不是又得轉學了?”
上杉明日香抱著小熊抱枕,縮在房間一角的陰影中。
“怎麼會呢?實在太過分了這些人。”神代琉璃安慰,“我待在大小姐身邊最久了,比誰都要更瞭解你,您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上杉明日香沉默了很久,開口說:
“小琉璃,別又冒冒失失地去找他們的事。”
“可是……”
“哎,你就是太直了,如果可以再圓滑一些就好了。”
“唯獨不想被大小姐這樣說。”神代琉璃輕嘆,“但我會盡量聽取您的建議。”
“你知道麼,我班上的人看到你接我放學,都說你是神經病,天天帶著一把刀柄!”
“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我和他們吵了一架。”
“原來如此……”神代琉璃一愣,“這次被孤立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