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舊日棋手一共有兩個變動。
首先,是棋域擁有了封鎖效果——如今的棋域,能夠禁止“所有玩家”以及“部分怪物”離開棋域,之所以是部分怪物,那是因為想要鎖住世界Boss就不太現實了。
其次,為棋手開啟了一個新的戰鬥系統,名為“棋種組合技”,兩枚同品質的棋種在場時,如果棋種技能的契合度夠高,那麼他們就能夠釋放“棋種組合技”。
安森鹿一開始覺得這個系統很雞肋,多半在實戰中起不到什麼效果。
後來他又想想,要是真整出點什麼大活,比如在世界Boss戰搞兩枚終焉級棋種來一個組合技,說不定還真有奇效呢?
3月8日,清晨,留坎鎮的木製小屋。
“我現在的棋子……”安森鹿打了個呵欠,盯著棋庫輕嘆一聲,“怎麼看都放不出組合技吧?”
他起床洗漱,期間收到了來自江逸傑的一條資訊,說是請他去環京的檯球室玩一玩,還說是包間,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讓他不用擔心。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森鹿也沒有回絕,洗漱過後戴起帽子和口罩,用旅行卷到了環京一趟。
“喲,隊長。”
安森鹿靠在電線杆上,頭都沒抬地打了個招呼。
“需要遮得這麼嚴實?”
江逸傑聲音和煦,他同樣戴著口罩和帽子,不過還多了一副墨鏡。
“拜託,隊長你有資格說我麼?”安森鹿吐槽。
“在這個節點我和你碰面被人看見,麻煩得有多大?”
“走走走,檯球室。”
不過多時,兩人進入了一家地下酒吧,江逸傑跟老闆要了一個私人包間,老闆聽到他的聲音就點了點頭,看起來是老熟人。
走入房間,關上房門,安森鹿立刻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所以,昨晚的事你有什麼要問我的?”他開口問。
“你出手擺平東京的失控事件,帶來了不少好的反響,在網路上的正反饋非常不錯,這樣日後你加入國家隊就更輕鬆了。”
頓了頓,江逸傑又說:“不過……你竟然沒有直接殺死那五名序列玩家,而是將他們交到了日本國家隊的手裡?”
“我又不是什麼殺人魔,腦子還是很理性的。”安森鹿咋舌。
他心說換作校長和安森璐,那五個垃圾貨色都已經死上一千遍了,哥們和他們對比起來簡直是聖人中的聖人。
“挺好的,至少挽回了一波在民眾心中的印象。”江逸傑笑笑,“本來,在他們聽說你扯下了洛倫佐右手的時候,心裡就徹底把你歸類為發狂的怪物了。”
“那只是演戲而已……”安森鹿俯下身來,視線與檯球杆平行,“如果不演戲,我和洛倫佐真的打起來,那他就不只斷一隻手了。”
“知道你厲害了,我認為趁著這個節點,直接宣佈地獄燈塔加入國家隊也不錯。”
“不,還是不夠穩妥,過兩輪副本後再說吧。”
“嗯……你還是不夠信任我們呢。”
“倒也不是,我只是想把你們的壓力降到最低。”
“好吧,喝杯咖啡?我請客。”江逸傑拿起選單和筆。
“是可以,但我需要加點釀奶之類的,不然苦得跟中藥似的可喝不下去。”安森鹿用力出杆。
江逸傑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後說:“總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意識到你還只是一個才成年不久的學生,世界真的魔幻過頭了。”
砰……
球入洞了,傳出乾脆利落的聲響。
“難道我還得綁個紅領巾,你才會想起我是個學生麼?”安森鹿一邊吐槽,一邊將檯球杆遞給江逸傑,
“這倒不至於。”江逸傑自嘲地笑。
“說起來,這裡有沒有那種……”安森鹿問,“牙買加藍山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