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原律不予置否,“如你所說,我的確接觸過他一次。”
安森鹿接著說:“讓我猜猜,是第一次副本和第二次副本中間的時間。”
“沒錯,就是那段時間。”
“呃....所以那段時間裡,你不僅調查了冰島少女的事情。”安森鹿若有所思。
冰島少女偏過臉頰,面無表情地看了安森鹿一眼。
“沒你啥事。”安森鹿瞄了她一眼。
尤瑞滿不在意地轉過頭,雪白的發縷輕輕搖曳。
漆原律保持沉默,靜待安森鹿的問題。
“所以,那時你還順便去見了見這位‘狂鍾教皇’。”
安森鹿頓了頓,接著說:“大機率你見他這一面,是為了判斷——我和洛倫左,誰才是你要跟著的人。”
“我無法否認,鹿君。”漆原律手背身後,“你們都是與眾不同的存在,我從你和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相似的特質。”
“你還真承認了啊。”安森鹿深吸一口氣,執著地說:
“烏鴉,你特麼就是執法隊派來的內鬼吧?!不然上一場遊戲怎麼可能只有5%的貢獻度!”
漆原律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
“大可不必,鹿君,儘管他和你有些方面的確相似,但單論才能和潛力而言,他可比你差得遠了。”
“哦?”
安森鹿發出質疑,“差在哪裡,我需要你寫一份5000字的說服。”
“你現在成了全球第一,這就證明了我的目光所在。”漆原律呵笑一聲。
“差不多得了。”安森鹿扶額,頭疼地說:
“話說,這位洛倫左老哥對你的印象不太行啊,你和他交涉過一頓,他第二次見你,就想要把你關回東京的監獄咯。”
他還記得洛倫左的說法:漆原律該被關在東京監獄裡頭,而不是在逍遙法外,可見這位義大利帥哥對烏鴉的意見真的很大。
漆原律澹澹地說:“是的,我羞辱了他一頓。”
“我去,羞辱了他一頓?”
“沒錯。”
“怎麼羞辱的?”
“大抵就是說他太過虛偽。”漆原律手抵下巴,“我忘得差不多了,不過論虛偽的程度,鹿君你和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森鹿擼起袖子,“你這貨要是以後再去執法隊拉仇恨,那我直接一腳把你踹出工會!”
“那自然是不會了,鹿君。”
漆原律饒有興致地說:“你注意到了麼,在剛才那場遊戲中,洛倫左最後似乎打算出手,但他沒有釋放任何技能。”
“那就是和‘負面情緒’相關的技能吧?”安森鹿問。
“嗯,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他讓自己困於虛偽的表象,”漆原律緩緩地說:
“而你的虛偽,卻是為了更好服務於目的,隨時都可以拋棄。”
“烏鴉,你想罵我不要臉,直說就是了,沒必要說得這麼隱晦。”
“我說,你們不休息的麼,之後就要第三場遊戲了!”上杉明日香的抱怨傳來,“你們不睡,我們還要睡呢!”
“同意。”尤瑞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