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與夏伯陽修好,必須找到切入點,必須知道翠花是從何時與夏伯陽關係交惡的,也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契機,逐步改善二人之間的關係。
翠花再次想到了劉栓柱,因為他是夏伯陽的貼身通訊員,對他的情況最是瞭解,問他,也許能夠得到答案,於此同時,翠花還面臨一個最棘手的問題,她還差二十元錢,沒有著落,亦只能厚著臉皮,向劉栓柱借。
翠花請來了劉栓柱,臉紅著請求道:“能向你借二十元錢嗎?不,三十元。”
二十元錢,只能夠還攤主的錢,至此,翠花再無一分錢,就算歐陽如琢商界的頭腦再聰明,巧婦難為無米之飲,如何還錢呢?
翠花的請求,嚇了劉栓柱一跳,三十元,已然是他二個月不吃不喝的津貼,一筆鉅款了。
不借給翠花吧,再怎麼說,她是夏伯陽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借給她吧,她一貫的人品,會不會借出去的錢,打了水漂呢?
劉栓柱很糾結,更是遲疑不決。
歐陽如琢久在商界打拼,一眼就看出了劉栓柱的心思,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已是逼上梁山,別無它法,歐陽如琢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撲通一聲,向劉栓柱跪下了。
這可是歐陽如琢此生第一次向人下跪,說道:“求你了,下個月一定奉還。”說此話,歐陽如琢十分的心虛,亦是他此生第一次騙人。歐陽如琢知道,還不上三十元錢,夏伯陽將會與自己離婚,再還不上劉栓柱的錢,歐陽如琢顏面掃地,生不如列,霸道總裁的歐陽如琢何時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劉栓柱一見翠花向自己下跪,連忙扶著她說道:“嫂子別這樣,我借給你。”
說罷,劉栓柱從自己最貼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著些錢。
小布包開啟了,最小面值的還有硬幣,劉栓柱的手在哆嗦,數了又數,交給了翠花三十元錢,最後所剩也就五元多錢了。
一個大頭兵的津貼非常有限,這可是劉栓柱省吃儉用了大半年的一點積蓄。劉栓柱一再地重複著:“下個月一定要還我啊。”
翠花連連點頭:“我一定如數還你。”
劉栓柱心如刀割,更是想打自己幾個耳光,正當他準備走時,翠花問道:“我是如何認識夏伯陽的?”
劉栓柱搖搖頭:“幾年前的某一天,你就來到了軍屬大院,還是我去接的你,夏伯陽對他的婚姻一直諱莫如深,沒有人知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我與夏伯陽的感情曾經好過嗎?”問這話時,翠花有點臉紅。
劉栓柱問道:“你真的失憶後,什麼事都記不起來了嗎?”
翠花答道:“是的,我幾乎忘記了一切。”
劉栓柱開始遲疑,該如何回答翠花:“這——這——”
歐陽如琢很聰明,感覺到了劉栓柱的為難,以翠花的身份說道:“這樣吧,我猜一猜吧,看看是否準確。”
翠花說道:“我與夏伯陽的感情一直不好,而且我的人設很差,非常遭周圍人的嫌棄,是這樣嗎?”
雖然人設這個現代的名詞,劉栓柱不太能夠理解,但翠花所猜的情況,就是她出現在軍屬大院後的一貫人品,有過之無不及,大家都避之不及。
劉栓柱問道:“嫂子你恢復記憶了?”
沒有繼續再猜下去的理由了,翠花的臉一紅,太丟臉了。翠花搖搖頭說道:“還沒有。過去太對不起大家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遭雷劈。從今後,我要做一個賢惠的女人,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