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很奇怪地問道:“你是審問我嗎?”
“不錯。”夏伯陽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緩和。
這樣的態度,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夏伯陽就是直男癌晚期患者,不就是找個廁所嘛,家中有,何至於羞恥地去外面亂找。
再說了,翠花在醫院中躺了三天,夏伯陽居然一次沒出現過,出院還是通訊員送自己走回家的,翠花無法的委屈,眼淚在打轉,如果不是歐陽如琢的男性堅強,眼淚早就流了出來。
翠花吼道:“我找個廁所何罪之有?”
夏伯陽更加懷疑了,說道:“家中不是有嘛。”
翠花一臉的不解,問道:“在那兒?”
夏伯陽的第一感覺是翠花腦袋燒糊塗了。
那個年代,衛生間根本沒有,每家都有馬桶放在床邊。歐陽如琢那裡知道,因此鬧了個大大的笑話。
事情解釋清楚後,並未解除夏伯陽的懷疑,翠花連忙解釋著:“我被球形閃電擊中後,好像失憶了。”
翠花的話提醒了夏伯陽,通訊員回來彙報時提及過此事。
夏伯陽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他問道:“你怎麼在鑽棉被胎。”
翠花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起身,並解釋道:“我原本打算清洗一下,不曾想洗爛了。”
也許是翠花的感冒很嚴重,翠花掙扎了一下,倒在床上。
夏伯陽一見,關切的摸了摸翠花的額頭,很燙,感覺有40度,他問道:“你感冒了?”
翠花自從嫁給夏伯陽,很多年未見他這樣關心過自己了,一時之間,激動得不行,她答道:“是的,已經二天了。”
“為何不告訴我。”夏伯陽問道。
翠花無比的委屈,眼淚在眼框中打轉,我也想告訴你啊,都不知道如何去找你啊。
夏伯陽雖然內心還是對翠花比較討厭,可是這點人情味還是有的,他說道:“我一會兒就去醫療站為你取點感冒藥回來,你多休息。”
翠花聽到此言,內心暖暖的,點點頭。
而就在此時,通訊員急急地進入房間,向夏伯陽報告:“夏營長,有重要事情向您彙報。”
軍事上的事情保密性很強,夏伯陽來到屋外,聽取了彙報後,眉頭微微一皺,回房後說道:“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我必須馬上就走。感冒藥的事,我讓通訊員回頭給你送來,我那兒還有一套舊的床單,亦一併帶過來。等我軍務忙完了,回來看你。”
說完,夏伯陽急急地走了。
雖然,夏伯陽走得很匆忙,可短短的相處時間裡,翠花的內心激動無比。
這是久違的暖意,還帶著一些女性的情感激動。短短的時間裡,翠花邁出了與夏伯陽感情修復的可喜第一步,還頗有成效,翠花開始想入非非了,她又臉紅了,這不是感冒引起的,而是女性的懷春。
體內的歐陽如琢在暗罵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樣的羞恥,可歐陽如琢無法阻止這樣的念頭產生。
不大一會兒,通訊員送來了感冒藥,還有一套洗得很乾淨的軍綠色的床單、被套,很顯然是夏伯陽自己用過的。
通訊員還想留下來照顧翠花,可翠花內心激動無比,嫌通訊員礙事,將他支走了。
通訊員一走,翠花不顧自己的病體,像沒事人似的撲到床單上,貪婪的吸著床單的味道。
雖然由於感冒,翠花的嗅覺不靈敏,但並不妨礙她感受到了自己男人的味道。她內心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