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苦捱到了軍屬大院,身體肥胖而虛弱的翠花快散架了。
一進軍屬大院,無巧不巧地遇到一位看上去有點妖豔的女人,她吐出口中的瓜子殼,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命真大啊。”
這是什麼話,言外之意,是巴不得翠花死了才隨了她的心願嗎?有這樣打招呼的人嗎?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歐陽如琢在現代的二十一世紀,可是眾人仰視的霸道總裁級人物,誰敢如此這般的說話啊。可現如今,歐陽如琢成為了翠花,她正氣不打一處來,打算發作。
劉栓柱連忙拉了一下翠花,低聲地說道:“別招惹她,我們快走。”
“這是誰啊?”離開這女人遠了點後,翠花還是忍不住向劉栓柱打聽這個女人。
劉栓柱不忘回頭探視了一下,確信黃曼月走遠後,向翠花說道:“這位是劉文書的愛人,黃曼月。嘴不饒人的女人,在軍屬大院中,出了名的喜好高過人一頭。” 說到此處,劉栓柱頓了頓連忙補充道“”她心還不算壞。”
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咬了咬牙,心想,我記住你了。
終於到家了。
劉栓柱將翠花領到自家門前,嘟囔了一句:“到家了。”飛也似的跑了。
翠花傻了,大門關著,怎麼進門啊。再想找劉栓柱,早跑得沒影了。
翠花心中那個氣,一個小小的通訊兵,是這樣辦事的嗎?這是多不待見自己啊。
翠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誰都不認識,還進不了自家的大門,心中的那個鬱悶,可想而知,更何況,此時的她,近十里的路走下來,快散架了,急需休息。
就在此時,隔壁的王大媽從自家的屋內走了出來,向翠花打著招呼:“回來啦。”
這可是救命的稻草,翠花一邊答應著:“你好。”一邊問得:“我沒有帶鑰匙,如何聯絡夏營長啊?”
王大媽說道:“你家大門何時關過,推開就能進。”
翠花心想,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治安這樣好嗎?可以做到夜不閉戶。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可是家家安裝防盜門窗的,像個鐵籠子一般。
事實上,翠花想多了。她推開自家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大約廁所的味道還比這味道清新了許多。
想進自家的房間,幾乎是伸不出腳,不劃拉幾下垃圾,就沒有插腳之處。
翠花心想,這是家嗎?豬圈不如噯。
難怪夏營長對自己非常的冷漠,劉栓柱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家門誰願意進。
到現在,翠花算是大致知道自己的人設了:
肥胖、懶散、最基本的家務也懶得動手,這樣的女人,有男人喜歡才怪。
歐陽如琢可是有點潔癖,如何能夠忍受這樣的家庭環境。
這個人設,太掉價,翠花必須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