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明顯臉色大變,眼中更是露出驚懼,二話沒說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衝,看得林妙感覺莫名。
等從藥店出來林妙便問Joe剛才是怎麼回事,那人為何突然就跑了?
Joe諱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聽說過硫噴妥鈉嗎?”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但見Joe的嘴角扯了個諷涼的弧度緩緩道:“那本是一種黃色粉末,易溶於水,也能溶於酒精,會有一股蒜臭味,多用於麻醉,藥量達到一定程度可使人昏迷。”
林妙驚愕,難怪剛才聞著味道怪異。光聽Joe這麼說也知道這藥肯定是不能流於市場的,藥房也不會有,再聯想那個男人當時的凶神惡煞與最後的落荒而逃,恐怕事情不簡單。
不過這事即使撞上了也無處可管,事發在藥房,就讓藥房的人去報警處理吧。
回到車上後林妙問Joe怎麼會對那麻醉劑有研究,他笑了笑沒回答,眼神裡卻多了一抹森冷,林妙識趣地閉了嘴。
車再停下時是停在上回的高階住宅區內,猶記得當時她還在心裡腹誹了兩句。如今想來,不是鴨子那行高收入,而是這本尊有那能力住在那裡面。
對於上Joe的公寓這件事,林妙仔細想想也沒覺得可大驚小怪的,大不了就那啥唄,又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心理上有所改變,以前把他當成那職業,保持P友關係也無所謂;現如今得知他是榮丞的高層,這關係就變得不一樣了。
Joe的房子格局很鮮明,黑白立體風格,沒有一點多餘累贅的裝飾。
Joe回頭看林妙轉著眼珠目光環繞四方,不由淺聲問:“臥室需要參觀下嗎?”
林妙訕訕收了目光,“不用了。”
有想過Joe會以合同來挾迫她,但沒想過卻是讓她趴在沙發裡,他給她塗藥膏。
Joe的手指很修長,指尖微涼,指腹微微用了力。正當她神思恍惚,忽而腰間傳來一陣劇痛,直接把她給痛叫出了聲。
憤憤回頭了質問:“你幹什麼啊?”
卻見Joe眉眼都沒抬地回:“你這裡青了,不揉開明天會更疼。”說著手下又用了力,痛得林妙悶哼,也想起在藥店時被那男的推的那一下,當時就覺一股鑽心的疼,怕是撞在架子上給撞青了。後來也沒留意,這時被他給按了之後才知道那個位置當真受傷了。
不過除了起初被Joe揉的那幾下真的很疼外,後面就漸漸感覺舒服了,他的按揉手法很特殊,指節下的力道很重但就是不讓她感覺太疼。所以當察覺他在揉完腰又慢慢上移時她並沒反對,反而因為覺得舒爽而昏昏欲睡起來。
意識恍惚中她模模糊糊地想,以前那個人按摩的手法也很好……
恍恍惚惚間依稀熟悉的身影在晃動,林妙驀然驚醒,睜開眼的一瞬看見白光下的人安靜地坐在身邊,頓生了錯覺脫口而喚:“陸勉——”可聲音出來就渾身一震,隨即心底深處彷彿有一根針穿刺而過,星星點點的疼逐漸擴散。
強自忽略那鑽心的疼,凝眸裡,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才發現身邊坐著的人是Joe。
他的目光也正停留在自己臉上,但墨黑的眸子疑似怔忡,林妙覺得他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別人,心頭頓時閃過不悅。
在她準備打破沉寂之前,他忽然動了,拾起一縷她垂在耳邊的發放至唇邊輕輕一吻,眉眼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林妙,你剛喚我什麼?”他清清冷冷的嗓音猶如冰沙一般砸在她心頭,知道男人最反感女人叫錯名字,這時候她本不該去惹他,可心裡的煩悶使她口無遮攔:“沒什麼,只是把你錯當成我前男友了。”
明顯Joe的眼神一冷,他緩緩抵來,氣息迫在她上方,危險的語氣一字一字鞭笞著她的耳膜:“怎麼,我跟他長得很像?”
林妙睜大了明眸看這張英俊的臉,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忽而輕笑著用手指勾了下他的耳朵,“一點都不像,你比他有魅力多了。”本是奉承的話想讓他樂一下的,沒料他眸光閃怒了低下頭來就在她唇上重重一咬,疼得她低撥出聲,等他退開時見那唇上多了一抹嫣紅,明顯那不是他的血,林妙不由動怒:“你屬狗的啊。”
Joe的回應是重重一哼,唇抵著她的耳朵冷冷威脅:“我屬什麼肯定能讓你深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