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盯著甦默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記得你。”
甦默衿勾著笑點頭，有點魅惑，“你當然會記得我。”
那一年，他剛發現自己修習的是禁術之後，立馬跑到這裡，試圖消除禁術帶來的負面影響。
這老頭跟他說，那不是詛咒，沒用的。
可是他偏偏不信邪，在這裡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刑，最終慘烈的結果告訴他，那真的不是詛咒，它是無解的。
甦默衿阻止老頭後面要說的話，指向幽雪，又問了一遍︰“你看看，她身上有詛咒嗎？”
老頭是魔界專門掌管詛咒的人，他眯著眼楮看了看幽雪，沉吟道︰“有過。”
“有過？”甦默衿微微一怔。
幽雪抓住了那個‘過’字，問道︰“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嗎？”
老頭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光有些許的變化，“之前有人幫你解過了。”
饒是甦默衿也不禁疑惑起來︰“這東西還能代替別人解？”
老頭唔了一聲，摸著手下的紙張，垂下眼皮，慢吞吞說︰“不是代替。”
簽訂了靈魂契約的人，哪裡來的代替一說？
他是她，她也是他。
甦默衿還想問些什麼，沒注意到幽雪臉色慘白的望著那十字架。
她記得的。
她夢到過的……
夢到過……這裡。
也夢到過……他。
她夢見他……
胸口處難以抑制的疼起來，讓她每一下呼吸分外艱難。
她看著那空蕩蕩的十字架，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那人被釘上去的樣子。
可再一晃眼，哪裡有人？
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