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這不是我初哥嗎?哥,又來找我喝小酒了?走走走?”
“咱們現在去哪裡搓一頓去?”
說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沾惹的灰塵,笑的大開大合的往初勤的所在走去。
誰成想這位總是來找他喝酒的兄弟卻是一臉嚴肅的將他拖到了城牆根底下,把這一串兒錢塞到這位叫做年付的城門官的手中了之後,竟是用一種特別憐憫又悲傷的眼神盯著他猛瞧。
看得這位一頭霧水滿臉茫然的年付沒多久就扛不住了。
在初勤這有點恐怖的注視之下敗下陣來,略有些慌的朝著對方的胸口錘了一下說到:“哎呦我去,老初,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這麼瞧著我幹嘛?我這是咋地了?”
“你這人朋友多,訊息又靈通,你這是聽到了啥訊息了,跟我有關?而且還是大難臨頭的那種嘛?”
而這年付是越說越虛,因為隨著他的問詢,初勤的目光那是泛出來了更多的同情之意,問到了最後這位挺沒追求的主兒就真的急了起來,揪住了初勤的袖口就猛拽了幾下說到:“初哥,初爺,你倒是說啊,你是想急死我嘛?”
“你忘記了,我可是你親口承認的好兄弟啊。”
看到這關子賣的已經夠足了,初勤也就不再抻著年付了。
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到:“兄弟,你的確是有大難啊,不是兄弟不幫你,是這事兒還真就沒辦法跟你說明白了。”
“因為我這一路上過來吧,就想了好幾種解決的方法,可是無論是哪一種,你都跑不了的要得罪上邊的大人物。”
“若是我貿貿然的提前給了你訊息,你若是做出了什麼錯誤的判斷,那我這不是就是耽誤了你嗎?”
“索性我什麼都不說,等到事情真正發生了之後,全憑兄弟的心意行事吧。”
“至於我剛才塞給你的錢兒,嗨,原本想著找機會跟你去全味齋去吃酒去的。”
“但是一想到以後怕是沒這個機會了,我就把這錢全都送給你,就當是兄弟相交了這麼多年,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吧。”
“哥哥也沒有什麼大本事,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兄弟你也別嫌少,想吃點啥吃啥,想喝點啥就去喝吧。”
說完排排對面人的肩膀,竟是想要將自己的袖子掙脫開,拔腿走人啊。
可是站在初勤對面的年付在聽到了這樣一番話之後,他能讓這人就這麼走了嗎?
此時的年付那是一把就攥住了初勤的手腕,著急忙慌的將人又給拉了回來。
“初哥,你這樣也太不地道了,既然知道兄弟我有大難,還是救不了的那種,那你索性就裝作不知道,讓我當個無知無覺的替死鬼就是了。”
“你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說出來的話還似是而非,你這讓我的心不上不下的,就以為我頭頂上一直掛著一把鍘刀,什麼時候落下來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才會落下來也不知道。”
“你這樣!你這樣還不如現在就把我給殺了呢!”
看樣這年付是真的急了,那唾沫星子都噴了年付一臉。
他拽著其實算不得單薄的初勤,將對方晃的如同飄零的浮萍一樣,馬上就要散了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