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內情況如此動盪複雜,這二人竟然只想著爭權奪利,那剿匪大計也從未曾放在心上。
此番與他初家別苗頭,無非是想要從側面斷田督軍的財路罷了。
只是這父子二人的眼界太淺,不知曉像他們這樣的生意人,只有生意上的夥伴,權勢上的投資,何曾有過什麼誓死效忠的情懷呢?
初開鵬嘆了一口氣,待到他將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臉上又帶上了最初那和善的笑容。
他對著身後的初忠吩咐到:“去,帶邵年時的小兄弟去底下吃點好的,這可憐勁兒的,到了中午頭的還沒吃喝吧?”
“再按照咱們初家的規矩,去賬房領賞。”
“重要訊息的傳遞,可是有不少的賞錢的。”
“至於你邵大哥那邊”初開鵬對著還一臉茫然的邢六說到:“我這就派人跟平陰縣的保安團的團長以及距離東阿最近的聊城縣的守備團團長通個氣兒。”
“說起來聊城還是你的老家吧?”
“你可知道現任的守備團的團長也是我們初家的旁支人?”
“所以你且放寬心,我定護你邵大哥的周全。”
被初家老爺這麼一說,邢六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初家老爺那是多德高望重的人啊,他承諾的事兒,一定是沒問題的。
於是,放鬆下來的邢六就被初忠叫過來的小管事的給領到了後院的賬房所在。
至於剩下的初忠,則是被初老爺叫到了一側書房,派到他手中兩封信件以及能夠代表著初家的族徽刻牌。
這是代表著初家人身份和行走江湖的標誌。
遠在聊城的初文山一定能憑藉著這份身份牌確認報信人的身份的。
想到這裡的初老爺覺得,他還要為自己現如今佈置下去的後手去爭取一下時間。
給那些遠在聊城與東阿的隊伍們更多的準備時間。
待到這鄭繼成奔襲而去的時候,他們那邊也能早早的就做好準備。
可依照著送信的邢六所說,鄭繼成與樂鏡宇二人瞧著今天就要往聊城動身了。
這鄭家有軍卡這種工具,必然是比普通的驢車行的快些。
算算邵年時要得到信兒的時間,大概需要一天的時日,也就是明天這個時候,他才能接信兒到手中。
而自己派出去的信使,雖然會跟鄭家人前往的速度差不多。
但是等到聊城的初文山和平陰縣的那個保安團長得到了訊息,他們必然還需要一定的訊息來準備的啊。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要想辦法將鄭家與樂家出發的隊伍阻止在濟城城內最少半日的功夫才能予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