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只需要花一塊一就能將電報給解決完畢,至於每一件布跟初老爺多要了20元的加工費,想來他未來的岳父也是能夠理解他的吧。
正當邵年時理直氣壯的想著後續的事情的時候,對面的電報記錄員又問了他最後的幾個問題:“先生姓名,聯絡地址。”
這是為了防止在發報的過程之中電報局發現疑問時,可以同發報人聯絡。
待到這些事兒都做完了之後,那記錄員才將邵年時遞過來的錢幣連同繳費的單子一起原給塞了回來,用看鄉巴佬一樣的眼神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收費視窗說到:“去,帶著繳費單去那邊交錢。”
說完,記錄員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著邵年時發報的單子,推開身後的大門,走向了郵局專屬的發報室。
獨留下老冒邵年時吸吸鼻子,乖乖的往一旁的視窗處排隊繳費了。
要說這事兒還真就賴不上他,誰讓印染廠的電話機的申請才剛剛批覆下來呢。
青城電話局的所在本就屬於郵政業務的一部分。
現在他們辦公那地兒就在發電報的主營業廳的後院。
印染廠除了要承擔每個月四塊大洋的開通費用之外,還要承擔接電話和撥出電話的綜合話費。
可就算是這樣,輪到他們的電話成功被按上也還需要等待一個星期的時間。
畢竟上門安裝的小組只有兩組,這種純技術工人才能做的事情,可不是誰都能上門去幫忙服務的。
而電話這種新興起來的業務,隨著它的普及在青城也逐漸的受歡迎了起來。
在營業廳內申請下來的電話機已經有了120多臺的數量了,這安裝的時間都能排到五六月的光景。
若不是陳介夫託人在市政廳內找了點關係,他們廠子裡的電話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安裝的話,怕是要被排在末位的。
邵年時一邊想著,一邊就將費用繳納完畢,當他將繳費單子重新遞到視窗,確認電報已經被髮出了之後,這才踏實下來,轉身離開了這個以後要經常打交道的地方。
這離開了郵局的邵年時並沒急著趕回到廠子裡,他晃晃悠悠的去了初家在青城的商會,過了有些時候了之後,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邵年時離開初家商會不久,就見從裡邊跑出來了三四個十五六歲小夥計模樣的人。
他們當中有兩個人就像是有一致目標一般的往膠澳日報社的所在跑了過去。
剩餘的一人則是乘著青城南大門口的大車店的牛車往南郊的方向報信。
至於安排了盯梢後的邵年時,則是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往渤海大酒店的所在走去。
剛才初家商會里邊,邵年時利用身份之便跟這裡的負責人打聽了一番有關於來往客商的事情。
那些從東三省,西北三省趕過來的囤布的大客商的下榻之地,一下子就被邵年時給打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在青城基礎市場已經有了初步掌握的情況下,邵年時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與那些外來的大客戶好好談一下今後的合作問題了。
對於這些二道販子一樣的布商來說,是什麼促使他們遠到青城吃進大批次的布料的?
無非兩個字:利益。
由於內陸省份輕工業的不發達,外加上地勢與內政問題所帶來的高物價,就促使了這種商人的產生。
他們以150一件的價格從青島囤布,一路西進,一路北進,有些人脈的甚至都不需要回到自己本屬的城市,這沿途就能將自己囤存的布料給傾銷的乾乾淨淨。
其根本原因只有一條,只需要瞅瞅這兩處的布價就足可以明白了。
西三省,一件布的價格為233元,東三省的卻是更為誇張,一件布的價格能夠賣到280元的高價。
若問這到底是為什麼?
有張大帥一把抓的東三省應該更安穩,物價更平和才對啊?
事實上,那要看是什麼東西了。
在張大帥的親日政策一下來,旅順,錦州兩處交付給日本人來開發合作了之後,東三省的紡織工業,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與吞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