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如今的戰局果真就往他最初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哪怕他現在處在這麼隱蔽的位置,四處亂竄的土匪,也依然有一二從他身邊慌不擇路的經過的。
遠遠的望過去,後山監獄的所在,也是他們跑的最多的方向。
只不過這前前後後一二十夥人馬從那監獄之中進去,一瞬之後再出來……那嘴中皆是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是哪個心壞的人,竟是將一屋子的依仗全都給放了一個乾淨。
讓他們這些人想要找個保命符的機會全都破滅了!
見到於此的王栓子冷笑一聲,若是讓你們得了,那我天大的功勞豈不是就要減半不少?
悍匪之流,本就跟他不是一路的。
若不是他們,他現在還在聊城的山莊之中辛勤勞作呢。
村落之中的還款現在應該早已經還清,依照他的表現與機靈勁,大小也能提成一個管事的或是工頭了。
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跟著這群土匪吃糠咽菜了近大半年。
山下封鎖之勢越來越盛,山內的糧食愈發的緊張。
後山之中野菜,野味也漸漸稀少,果腹之物從一開始的白麵饅頭髮展成為了現在的野菜糰子。
更有甚者,只能喝地瓜葉的湯充飢。
下了山來,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行走。
既要躲著官軍的圍剿,又要小心提防著山下的百姓們的舉報。
就連初老爺那邊也過不了明路,害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每在床上醒來的時候,頭髮都掉的大把。
躲在草叢中的王栓子瞧見了衝進來的穿著灰綠色的軍裝的政府軍將這些土匪們一個個的抓住,壓在地上用繩子捆好了,他這心裡就莫名的痛快。
這破地方待久了,頭髮是一把把的往下掉。
到了現在,為啥別人都戲稱他為王五哥?
還不是因為這腦門上的亮度馬上就要與王家那四兄弟的大禿瓢相媲美了?
想到此處的王栓子就將頭埋的更深了,待到這寨子之中反抗的槍聲變的越來越疏的時候,他這才等到了他打算尋的大人物,此次率軍攻打抱犢崮的統帥,田督軍。
這位統帥山東境內最多精兵良將的大帥,哪怕現如今到手了的功勳經驗的,臉上也沒有個笑模樣。
他只盯著手底下的人將這偌大的山寨之中的土匪們一個個的抓起來,挨個的壓在了他的面前。
隨著底下的文書再一個個的問明瞭身份,卻是每一個都朝著他搖頭,讓田中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此時的田中玉心中有一把火,燒的他焦慮又疼痛。
眼瞧著大半個山寨的人都要被抓完了,卻依然不見他最想見到的幾個人,也不見半個有關於洋人的身影。
別說他手底下的人了,就是站在他旁邊的鄭金生,臉色都露出了灰敗的顏色。
這年頭剿匪大獲全勝了誰會管你們。
一個省份的經濟民生如何去搞,只要是佔住了這片地兒,別的人就無權指手畫腳。
但是現在不同,出了大事兒了啊。
這事兒但凡是涉及到了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