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忠啊,這個名為張燈官的人有些邪門呢。”
“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在初家的別院之中,這個人還只是小村落之中一個偷寡嫂的混混吧?”
“可是現在呢?”
“竟然能利用白俄盜匪的劫掠,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最為厲害的是,這個人竟然能在白俄人的手底下順利的存活下來,並且還在這個不小的土匪窩裡,擁有一定的勢力。”
“你說這樣的人,依照老祖宗迷信的說法,是不是氣運頗強的人物?”
“若是依照初家的祖訓,我們若是碰上了這樣的人物,甭管他的出身如何都要以拉攏投資為主,輕易不可得罪。”
“畢竟現如今我們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是已經進入到了新政府的新紀元,但究其根本,卻依然還是在亂世之中飄搖不定的啊。”
“可是,這個人,我們卻是沒有了交好的希望了。”
“因為從一開始,所有事情的引子……”說到這裡的初老爺就用手指點了點這一摞厚厚的情報之中所展現出來的另外一個名字:“都是由這個小人物引起的。”
“而現在這個小人物……”說到這裡的初老爺卻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卻是我們初家大力培養的干將了啊。”
“是啊,”在一旁應和著初老爺的大管事也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誰能想到這個人物再大半年以前還將所有的身家都抵押給了自家的老爺了呢。
可是現在,那個叫做邵年時的年輕人已經變成了一位能將聊城三家糧鋪的生意都做的風生水起,無論是哪一家的創利都比往年增長了十之一二的頗為能幹的掌舵人了啊。
“在這兩個人當中我們將如何選擇就不用說了吧。”
“所以,我們不能再容忍這種對我們初家有著極大的仇視之人,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啊。”
“找個時間,讓北上的人帶個信兒,趁著新一年還沒開始,尋個機會,將那個白俄的據點給平了吧。”
“讓我想想這件事兒找誰比較合適。”
“嗨,在東北這個地界上,無論是找誰都隔不過張大帥的手下。”
“我記得咱們跟張大帥的來往並不怎麼頻繁,反倒是跟他手下的一個副官,是二副還是三副官的來往比較密切。”
“那個人專管張大帥府邸的採購與支出,以及跟東北盤踞的大小商號打交道的那個副官,哦,想起來了,張家人本家的人,名字叫做張本德,人倒是挺和善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力幫咱們這個小忙了。”
初老爺雖然口中是這麼說的,但是那語氣卻是相當的篤定。
因為他去過東北,與這位瞧起來有幾分和善的張本德打過幾次交到。
言深交淺,卻也從對方的為人處世之中能夠看出幾分端倪。
這是一位笑面虎,只要銀錢送到了位了,多困難的事兒啊,他都能想辦法幫你辦了。
想到這裡的初老爺就敲了敲桌面,給初忠佈置了一下有針對性的任務。
“你這樣,隨著這次背上運皮毛的商隊一起,給張副官送一封信。”
“與其一起的,將我們在哈城的一座三進的院子的房契遞到張副官的手中。”
“我聽說他最近與一位有著沙俄貴族血統的交際花從往過密,有心將這位亂世佳人養在一處清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