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一頭從**出的時候,院外邊還站著十之有二的護衛呢。
那指揮著隊員衝進去,尚來不及進屋的柳二子,趕忙就想將腰間的長刀給拔了出來。
因為這院落著實不大,那頭目衝的離自己過近,身後的小子們手中長杆兒的武器,竟是著實不好下手。
待到他們想要更換武器的時候,在氣勢上,終究要比這拼死一搏的小頭目要差上了許多。
‘鐺啷啷!’
柳二子的刀抽出了一半,就被那小頭目開了鋒的利刃給格在了一旁。
在這一刀磕完之後,那速度極快的第二刀,就照著柳二子的咽喉而去。
驚的柳二子趕忙一個奮力的後仰,噹噹噹,後退了三步,險險的避過那擦著他脖頸而去的寒光。同時,那小頭目身子一側,肩膀一拱,撞翻一個,晃開一個,循著一道縫隙,嗖……
從包圍圈內衝出去了。
這是何等的悍勇!
……
就是運氣不算太好。
……
因這初家的護衛隊過來的時候,就先將院門口往山澗小路的方向給堵死了。
在兩三個人交叉重疊的方向裡,就算諸多新護衛如何的慌亂,抱犢崮的響馬也是衝不出去的。
而他唯一能夠選擇的方位,就是大家都認為最不容易逃跑的山峰的上坡向。
別看這後山的山頭不大,但是這山卻著實陡峭。
這天黑月高的,一不小心就是一個滾落山坡,摔下山崖的,著實不是一個逃跑的好去處。
可是現在,被逼迫到如此的境地,他抱犢崮的悍匪頭子……也只能在這裡求得一線的生機了。
到底是有一身的本事,哪怕一條胳膊提不勁兒,腳底下的功夫依然不是蓋的。
這抱犢崮的頭目,咬緊牙關,單手提刀,時不時的靠在一些小樹枝上借力,不過兩下三的工夫,竟是往坡上衝了七八米的距離……
瞧著那個意思,一會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可是柳二子卻秉承著斬草除根的想法,絕不放棄。
他對著屋內已經開始將土匪們上繩索的護衛們囑咐了一句,帶著剩下的十幾個人,就往那小頭目逃走的山坡上追去。
“追!他跑不遠!前面就有一凹凸臺,需要人攀著才能上呢。”
“他胳膊被咱們的人給傷到了,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健全的人會追不上一個傷患!”
聽到隊長如是說,護衛們的信心就足了三分。
一個個的將長槍原又揹回到了後背,拎起腰間的佩刀,就往山坡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哪裡還用得著隱蔽。
這不大的小山頭上,明晃晃的亮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火把。
映照的尋了一處地勢最突出的位置往下瞧瞧情況的邵滿囤……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咋了,讓人給跑了?”
跟在他一旁的二蛋,趕忙就拽住了滿囤哥的胳膊,將人往草叢裡拽。
“滿囤哥,小聲點,咱們趕緊找地兒藏起來,難道你沒發現嗎?”
“那初家的護衛打著火把行進的方向,正往咱們這個神仙台來啊?”
被二蛋這麼一拉,邵滿囤一驚,他將頭往外稍稍一探,卻是立馬就一個反手,將身後的二蛋推了出去,並焦急的大喊到:“二蛋!快跑!那土匪就在咱們臺臺下面!”
然後,邵滿囤就直起身來,暴露了自己,併攏著嘴巴朝著那還在半山腰上的初家護衛隊大聲吆喝道:“抱犢崮的土匪在神仙台這裡啊!”
“大家別讓這個土匪跑了啊!若是讓他跑了,引了大隊人馬回來,咱們初家鎮方圓百里,必然全被他們糟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