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這麼多天以來,督軍府碰到的最好的一件兒事兒了。
怪不得他的副官會著急忙慌的遣人來尋他。
原來這般的大事兒,也只有他這個督軍能做的了決定的啊。
在這個時候,田督軍對於今兒早上被從溫柔鄉之中強制被拽出來的怨念,就全消失了。
他急火火的邁入到廳內,對著入眼的田副官,也是他宗族的內侄叫到:“人呢?在哪呢?”
“可是問出些什麼?”
田督軍知道,他這個侄子可是他一手訓出來的。
旁的本事沒有,刑訊時卻自有一套。
這個長著三角眼,掃帚眉的小子,最擅長的就是將人的秘密挖掘出來。
多硬的骨頭到了他的手裡,都要變成老老實實的軟東西。
……
果真,結果就被田督軍給猜對了。
那人是初家人直接送到督軍府上是不錯,但是卻不敢直接給塞到大帥的內院。
這濟城人但凡提前打聽過的,都知道,想要走通大帥府的門路,只有兩條道。
一是現如今最受寵的八姨太,最喜歡在戲園子裡聽戲。
二一個就是現如今站在田督軍身邊的本家侄子,田副官,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待在軍營的死囚牢裡邊,以折磨犯人和俘虜為樂。
這兩個人當中,無論走通了哪一個的門路,在這濟城之中不說橫著走,卻也能做到,順順利利,一路暢通了。
而這初家,因著初老爺的關係,並不曾與底下的這二位打過交道。
但是下邊的管事的,在濟城經營的時候,卻知道自己這種不在牌面上的人可不能像是自家老爺這般直接與督軍接洽。
那麼,他們底下的人就需要走自己的門路,在二選一的必選題上,初家管事們自然就選擇了田副官的那條路。
大家因著上層的交情,不鹹不淡的處著。
卻因為這一次積極主動的將響馬土匪送到了田副官的手上,這一波人與田副官之間的交情,直接就從泛泛變成了密友了。
那田德亮真不含糊,直接將四個人給拖進了牢中。
也不管這四個人身上的傷勢能不能扛得住,那是往死裡邊折騰啊。
這不,從人到了他手裡,到最後奄奄一息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這一過程也就只過去了一個時辰。
見到自己知曉的東西夠多了,這田副官才不慌不忙的來到督軍府,將他得來的一些資訊,告知這時候了依然還在睏覺的督軍。
“你是說抱犢崮在山下設的點兒不止這一個?”
被問及的田副官點點頭,跟面前這個世伯說到:“是的,抱犢崮遠在棗莊境界,與聊城至濟城這一條線根本就不重合。”
“可是他在三岔路附近那種小村落裡都設下了暗哨,不敢保這山東境內的其他地方,沒有他們家的暗探。”
“就在剛才,他們當中有兩個小子就扛不住用刑,各自說出了一個他們知曉的暗樁的所在。”
“一個就在抱犢崮的附近,而另外一個則是在泰安境內。”
“這兩個地方看起來毫無關係,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抱犢崮到底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