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胡亂的想著心事,卻是很快就走進了霍景蕭的病房。
行李箱孤零零的放在沙發的旁邊,顧盼抿了抿唇,走過去將行李箱挪了挪位置。
“過來!”霍景蕭靜靜的看著她做完這事,隨後抬起手朝著她招了招。
顧盼皺眉。
她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這是什麼手勢。
“怎麼?不想救季林晨了?”霍景蕭撐著坐起身來,身體斜斜的靠在床頭上,包裹著紗布的腦袋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顧盼抬眸看他,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心口微微一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這個既使是這副模樣卻也不見絲毫的狼狽,身上依舊散發出來一股懾人的戾氣。
“我不想說第三遍!”霍景蕭的目光鎖定在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肌膚看起來有種近乎透明的白皙。
這才幾天不見,小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又瘦了許多,連臉都小了一圈兒。
心裡不是不心疼。
顧盼收起思緒走到床邊,低頭看他,淺淺一笑:“這樣逼我有意思嗎?”
這三年來,他對她不聞不問,當她不存在似的。
現在離婚了突然記起有她這個人了,似乎又不捨得放手了。
呵。
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呵。
偏偏她又不能反抗。
不然,非但季林晨救不出來不說,甚至有可能連父親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一條命都要搭上。
“你恨我。”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顧盼臉上的笑意更深,眼角的淚痣憑添了幾分風情:“難道不應該恨你嗎?你想讓我滾蛋,我就立馬滾蛋,你一句話我就得立馬滾回來。”
雖然嘴裡說恨他,心裡卻也沒有恨的感覺。
更多的是無奈。
“你在怨我。”霍景蕭冷哼一聲,長臂伸出來拽住顧盼的手腕,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黑眸幽深:“為什麼要故意製造死亡的假象?想徹底的擺脫我?”
還藉助傅紹庭的力量。
他最討厭的就是傅家的那對兄弟。
哼!這個女人以為她死了他就不會去追查了嗎?
“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說出來!”手腕清楚的傳來一絲痛感,顧盼微微蹙起眉頭,低低地叫了一聲:“痛。”
霍景蕭愣了一下把手鬆開,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不過瞬間便隱去:“看來,你還真是把我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他不是說過她想都別想離開他?
居然還用這樣的方式來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