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也幫您聽一下好了。”河西千緒說道,然後笑著坐了下來,拿起聽診器聽了片刻,然後說道:“您的心跳非常健康有力,完全不用擔心。”河西千緒原來是醫學院的學生,聽說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一次招待一位商人的時候,商人半開玩笑地說道:“看到河西小姐心跳都變快了呢。”河西千緒也順勢說道:“是嗎?那我可得要聽聽。”然而聽過之後,河西千緒則在那位商人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商人第二天就去了醫院,果然檢查出了心臟問題。
再後來,這事廣為人知,媽媽桑聽心音也成了這傢俱樂部的特色專案之一。
這位年輕女公關貌似也是醫學院畢業的,應該是在學河西千緒。藤原圭看到也有些感慨,能考上醫學院的女生卻來了夜總會工作……而且這種情況還不是孤立。
銀座的那些很有名的俱樂部中,有不少公關都出身名校。
“唔,這我就放心了。”白井英二拍著胸口說道,一抬眼,看見了藤原圭,站起身來,
“藤原老師,難得您主動約我喝酒。”
“你這麼忙,還把你叫出來,真是不好意思。”藤原圭伸手說道,
“河西小姐,麻煩把我的那瓶存酒拿出來吧。”上次在俱樂部的時候,山口次豐送了藤原圭一瓶不錯的白葡萄酒,當時藤原圭沒來得及喝,就直接存在了櫃檯裡。
河西千緒給二人開了酒,又端上了幾盤和果子和果切當點心。
“藤原桑,到了新季度,又同時負責多部劇,拍攝任務很重吧?真是辛苦了。”
“還是水原小姐更辛苦些,我最近也在有意地卸下擔子,把更有難度的工作交給她,更多的時間則出來享受生活。”藤原圭搖晃著酒杯說道,
“工作可不是人生唯一的意義。”
“哈哈,藤原老師提前幾十年就發現了人生的真相,真是可喜可賀。”白井英二笑著拍大腿說道,
“只可惜,松日映畫沒有藤原老師這麼出色的人才,否則的話我這個製片部門的專務也能過上清閒享樂的日子了,那些繁重的工作全都交給下屬。”藤原圭即將合約結束,作為福山臺母公司的松日映畫,也有意將藤原圭吸收進自己旗下。
而白井英二那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只要藤原圭願意加入松日映畫,他作為實權專務,保證會對藤原圭委以重任。
“哈哈,白井桑謙虛了,誰不知道松日映畫人才濟濟。”藤原圭道,
“對了,松日映畫在明年有新的製片計劃嗎?”藤原圭這句話有點兒哪壺不開提哪壺之嫌,因為《白夜行》的失敗,松日映畫取消了很多來年的製片計劃,把業務重心放在了發行上面,自主製片的預算被一再縮減,他作為負責製片業務的專務,也感到頗為鬱悶。
但是聽到藤原圭這麼說,白井英二卻沒表現出不快,只是語氣中有些失落地道:“因為《白夜行》沒能獲得預計收益,所以公司股東和高層都對我們公司的自主製片能力產生懷疑,明年應該只會拍攝幾部小成本的藝術影片,去電影節衝獎用。”白井英二不由得感慨道:“電影公司卻不相信自己製作的影片,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隨及,抬頭看向藤原圭,
“藤原老師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藤原圭說道,
“我打算創作一部電影,松日映畫是否能夠負責製片和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