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城的某處住所中,同樣也有三個人在秘密的會晤,其中一個人開口道:“柳兄這件事你怎麼看!”
被稱為柳兄的中年男人接話道:“這件事無異於自掘墳墓,就算祁觀再顧忌女兒的死活,也敢置祁家千年的基業於不顧,成為祁家千年的罪人。”
“我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僅憑他的話,我也不相信祁觀他敢這麼做,可是他給我們的關於五門金鎖陣,確實能夠誅殺通玄境修者。”
剛才詢問的穆家家主也開口道。
“不管怎樣,我們先按計行事,若是他祁觀敢玩什麼貓膩,有我們三個連手,解決掉老東西以後,順便把祁觀也解決了,這樣我們也省事,早晚都要做的事情。”
脾氣略微火爆的袁家家主開口道。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三家能否翻身,就在這一次,因此我們一定謹慎小心,最重要的是我們三家要同心協力,不能讓祁觀擺了我們一道。”
穆家的家主臉色凝重的說道。
其他兩人皆是相視點點頭,回到房間的祁觀,望著眼前掛著幅畫的牆壁,眼神變幻,最終手掌按在畫卷上,掌心之中玄力湧動,奇妙的紋印從他的掌心蕩漾開來。
“嗡嗡”
畫卷迅速的盪漾開來,片刻之後,徹底融入石壁中,石壁陡然開出一個門,露出一個漆黑深不見底的通道,祁觀緩慢步入通道之中,畫卷再度浮現,上面的風景栩栩如生。
大約十分鐘後,通道終於到了終點,一間房子大小的石室,裡面有著一個髮鬚皆白的老人,周身被手臂粗的鎖鏈捆著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老人的身下一個巨大的光陣,只是老人臉色略微蒼白,散發極為淡弱的玄力波動。
祁觀看著老人,深邃的目光中蘊含著一絲複雜,老人也看到他了,卻是賭氣的將頭扭向一側,他恭敬的行禮道:“孩兒拜見父親!”
若是外界的人聽到這個稱呼,必然會掀起驚濤駭浪,此人竟然是上一任祁家的老家主,也是祁觀的父親,祁家所有人都知道祁家的老家主,為了參透通玄境,雲遊四海,不在青城已有近五年之久,祁家的大小事務均是由祁家的長子祁觀負責打理。
“你打算對老祖宗動手了,祁觀你確定要當祁家這個千古罪人!”
祁家老家主冷漠說道,祁觀對於老人惡劣態度,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波動,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為了祁家付出很多,這我明白,也感激,他若是隻要天地靈藥修復,就是拼盡祁家的財產,我也會去做,為他尋找,可是他不該去打我女兒的注意。”
“自從他決定用祁琪做鼎爐的決定時,說明他就已經瘋了,他也不再配做我們祁家的老祖。”
祁觀聲音沉重,說不出的恨意與冷漠,被困在光陣的祁家老家主這才扭過頭來,正眼看著讓他感覺極為陌生的兒子,以前祁觀給他感覺總是溫文爾雅的有些懦弱,現在他才發現小看了這個兒子,五年前當老祖宗決定用祁琪做鼎爐時,祁觀曾經親自去求過他,他曾說:“犧牲一個女子換整個家族大業,大丈夫豈能拘小節。”
素來順從的兒子,在那一次卻出奇的忤逆了他,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這個兒子決定和他反目成仇,和整個祁家反目成仇,這也是他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五年的原因。
“你沒有想過依靠袁,穆,柳三家,如同引狼入室,到時候又有多少人遭無妄之災,又是多少的生靈塗炭。”
祁觀聽到他父親的勸說,竟是瘋狂一笑,接著臉色猙獰的說道:“那麼多人不說天賦比我女兒好了,就是連祁平都不如,像這種廢物飯桶,要他們何用,用來敗壞祁家的名聲?”
老家主被祁觀說的無言以對,再次背過身體,深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還來見我幹什麼,難不成只是讓我親耳聽到祁家未來悲慘的結局嗎?”
“當然不是,到時候與老東西拼殺完後,我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而且也會拖上那三個貪婪的豺狼,因此我已經讓鐵傀宗的長老護佑從雲夢幻境出來的祁琪姐弟,可是畢竟他是外人,無法讓我相信,所以到時候我會透過陣法把您傳送出去,到時候沒有陣法的限制,您的實力雖然只有三成,您也能夠護佑住他們姐弟兩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