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再說吧。我這裡馬上開工了,下去的話沒訊號。”我說道。
“聽說你給了爸媽二十萬讓他們建房子,我不知道你一個月能賺多少。聽媽媽說的好像是一個月一萬多,你知道嗎我這裡的這個專案每年都要花十多個億,空缺的職位年薪是三十萬。可能和你一年賺的差不多,但這份工作不需要下礦那麼危險。”哥哥說道。
“我幹活了,不好意思了哥。有空我就給你答覆,你彆著急等我。”我掛掉了電話,大拇指按在了關機鍵上。
諾基亞的直板手機,關機鍵都快被我按變形了。
而螢幕早已一片漆黑,但我的手指頭沒有鬆開的意思。
年薪三十萬,之前說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但是這句三十萬年薪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此刻打工做保安的酒店,在這光站著不動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哥哥說的要求是懂得機械挖掘開採,我這整整十年在礦下乾的不就是這些嗎?
至於什麼工程師證書和學歷,這些東西哥哥似乎說都可以給我造假。
那麼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站在酒店的大廳前,我整個人開始魂不守舍。
下班回到了酒店的集體宿舍,十個人一個房間的床上。
我盯著我已經關機的手機發呆,我不敢開啟更不敢把電話撥回去。
深吸了好幾口氣,我按開了手機的開機鍵。
諾基亞的手機上,大手伸出抓住了小手。
而我想的最多的是反而是立刻關機,我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啟了手機通訊錄。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通話記錄裡哥哥的號碼。
混吃等死的活下去,還是賺一波這三十萬的年薪。
這兩件事在我腦海之中盤旋著,久久沒有平息。
咬了咬牙,我撥打了哥哥的電話。
一陣忙音,隨後被接起。
“喂,喂。”哥哥的聲音出現在電話另一頭。
“喂,哥哥。”我說道。
“就知道你會打過來,下礦搞機器也不是鬧著玩的。輕鬆的工作,誰都會有想法的。”哥哥笑著說道。
“你早上和我說的東西,我有興趣。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風險,就是變數。你也知道,我沒有你說的證書還有學歷。”我說道。
“是這樣的,我早些年畢業後就扎入了醫學領域。微創手術這一塊是我的專攻專案,這些年有了不小的成功。但是畢竟還只是理論階段,能否用於臨床這件事情上需要專業一些的人士幫我發聲。但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我需要一個更有底氣的聲音幫助我。”哥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