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息聲聲兮,醉夢執劍鼾聲兮!
殘破的鴻雁城中臨時駐紮的軍營中,一頭白髮直流腰間的青年邁著平緩的步伐走出一頂搭大篷,入眼是一群已經喝醉了計程車兵。
可在清晰的鼾聲中聽見不由‘痛快’兩字,在那張張嚴肅的臉上難以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但手中依舊緊緊握著佩劍,這是一個士兵常年出征沙場留下的後遺症。
放眼望去,士兵們盡皆進入熟睡之中,今日這場戰鬥打得他們熱血沸騰,打得那麼暢快,他們心中或許已經認可了荒這個將軍,這個將軍不僅實力強大,並且非常之果斷,可為什麼他不像表面這樣兇狠?反而那份善良更多之。
“看這些士兵的表情,以及他們的熟睡,顯然很放心啊,荒兄,他們已經認可你了,並且不是一般的認可。”
荒的身旁已經多出一個身影,他看著這一幕,發自肺腑從嘴角中吐出來這句話。
“還不行,我必須保證他們的生命,同時也要掃平這最後的九座城。”他目光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得出深邃望著遠方,輕聲呢喃。
荒摸著身上銀白色的戰甲,感受著它帶來的責任,是個男子漢遇到這種事應該要全力去做好它,不能枉稱一個將軍。
兩人緩步向城門處邁步而去,在這漆黑的夜空中眺望著遠方,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問候一遍城門處的守衛後,又重回大帳篷,等待著天亮便一舉南下。
夜非常安靜,若是認真聽能聽得出篝火裡火苗跳躍的聲音,北風不時呼嘯而來,沒有多出一絲的清涼,多出的唯有悲涼感覺。
終於,這個讓人沉思的夜空漸漸褪去,迎來的便是天邊那一抹白光撕裂著天際慢慢射向大地,從遠處可見一片白茫茫的光快速向這邊趕來,隨之而去的便是這漆黑的夜色。
“呼,喝,呼,喝……”
軍營中傳來士兵們的練功時發出沉厚聲,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忘記做早課,大清早便起來練功,除了優秀之外就沒什麼可說。
剛剛還只是一處地方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便是越來越計程車兵高喊出來,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喉嚨深處。
“士兵的第一要務是什麼?”不知是哪位將領在訓斥著自己的手下,咆哮道。
“征戰沙場,為國爭光,橫掃千軍,君臨天下!”
隨著那一聲的咆哮,頓時可以聽出有幾百號人從喉嚨發出沉厚的聲響,雖聲音有些沙啞,可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震撼軍心。
“作為鐵騎前鋒,我們的口號是什麼?”又是那道咆哮聲傳來。
“擋我者,殺無赦!”不僅聲音沉厚,並伴隨著長槍跺地的聲響,地面上濺起的一粒粒灰塵,把這片區域震出動靜來。
荒看向那片區域,只發現一群肌肉發達,膚色有些黝黑散發出一股男人味計程車兵,雙目堅定不移地盯著前方,那虎口依稀可見一層厚厚的老繭。
將軍帳篷中,幾人商量一翻後,相互點了點頭。
“左右何在?”副主管向帳篷外大喊一聲。
“報。”
一聲長長的聲音傳入帳篷中,顯然此時的大軍氣勢非常高漲。
“傳將軍令,直指衍城。”副主管咬著牙,氣勢像一隻盤旋著的老虎一樣,隨時便可發動致命一擊,道。
“是。”
隨著這名士兵的退下,鴻雁城中傳出一聲嗚鳴聲,只聽見軍營中計程車兵們立刻麻利地收拾好裝備。
衍城是烏從和萬域帝國相接的一座關鍵城池,可是這座城池卻是屬於萬域帝國的,每一年兩大帝國的人流量盡皆會透過這座城,想想能賺取的利潤就知道這座城的重要性。
因此,兩大帝國為了爭奪這座城已經明爭暗鬥地進行了幾十年,可烏從帝國還是鬥不過萬域帝國。
唯有上一次,烏從帝國出現一位猛人,在烏從帝國裡橫掃裡面有威望有實力的將軍,此人據說是來自一個世外宗門,不僅口出狂言一日之內要奪取衍城,並且與烏從帝君保證,不出一個月,邊境十座重要城池一定會拿到手。
而後,烏從帝君半信半疑地給他一百萬士兵,揮軍北上,想當年,一百萬鐵騎從烏從帝國浩浩蕩蕩地向萬域帝國趕來,路過每處地方,不知驚動多少個勢力。
不出眾人所料,烏從帝國的軍隊以落葉歸根,橫掃千軍之勢把萬域帝國的軍隊打得屁滾尿流,根本無法應對。
因為帶領這一百萬將領的將軍太強大了,每當他親自出手,成片成片的軍士便會倒下,無一倖免,場面極及慘不忍睹。
萬域帝國也曾經派出一支精兵中的精兵出征,可盡皆像落入虎口一般一去不復返,不僅僅是一兩次的問題,萬域君王才不得不重視對方這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