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凝是在手機鬧鐘的提示音裡清醒過來的。
翻過身，她往身邊的位置看過去。
旁邊已經沒有程煜的身影，而那個位置早已冰涼一片。
程煜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
成年男女的遊戲，完事之後互不打擾是基本的素養。
白凝自認為自己的警覺性一直很好，可是男人悄無聲息的離開自己楞是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可見自己昨晚實在是太累。
身體的痠痛感和不適提醒著她昨夜是多麼瘋狂。
白凝掀開被子，看著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血液沸騰的畫面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播放著。
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連帶著耳根子也都紅透。
她甩了甩頭，試圖讓兩個人翻雲覆雨的畫面從自己的腦海裡消失。
待自己晃過神來，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事情一但開始，就註定覆水難收。
回到明溪公寓，已經是十一點左右。
路上她吃過早餐，順便在藥店買了事後藥服下。
白凝剛剛從電梯裡走出來，抬眼發現自己公寓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也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同時抬起頭看過來。
四目對視，平靜無波。
白凝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男人，就將視線移開，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過去。
“有事？”
關於她的冷漠疏離，男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顧時騫溫潤如玉的臉上神色自若，他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側過身騰出位置好方便白凝開門。
白凝似明白他的用意，畢竟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
按了密碼，門隨即開啟。
待白凝進入屋內，顧時騫也跟了進去。
顧時騫站在玄關處，溫聲詢問，“需要換鞋子嗎？”
白凝把包掛好，轉身對著他說，“不用了，隨便坐。”
話落，白凝轉身就進了廚房。
顧時騫看著那抹纖瘦窈窕的身影，有片刻失神。
說起來好笑，明明兩個人已經是認識好些年，可是話語間卻是這樣的陌生又疏離，禮貌又客套。
彷彿他們不是夫妻，更像是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