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學校園內湖邊的樹蔭下吹著風,聽著歌,享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那種舒適感,我很喜歡這種悠哉的日子。
春天,總能給人一種重新開始感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這愜意的環境下,會突然出現一種異樣的殺氣呢,好可怕的感覺,居然讓我猛地打了個哆嗦,正當我要起身消除這種危機時,突然一個手肘鎖到了我的脖子上,從她身上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體香味。
能夠悄無聲息的近身到一個頂級殺手的背後,並對他鎖喉,我自問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但是,從耳邊垂下來的這個黑色空氣燙髮型的中年大嬸卻辦到了。
我用那隻僅剩下來的右手使勁掰著她的手肘,妄圖能掙脫束縛,可她的力氣太大了,翻著白眼的我隨時都可能因為窒息而暈過去。
許久後,見我無法在做出任何反抗時,她才鬆開了胳膊,並把我腦袋轉向她,雙手直接拍到我的臉上,猛地親了起來,同時說道:“兒子,有沒有想我呀?”
我說:“沒有!”
老媽瞪了我一眼,但還是沒把她掙脫開,她繼續問:“有沒有胡思亂想呢?”
我說:“有!”
老媽聽後啪的給了我一巴掌,罵道:“你個不孝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容易嗎!”
我:“……”
老媽繼續說:“你說你都具備了你爸英俊的面孔和我那無與倫比的智慧,既然有了這麼優秀的才智,那除了當殺手你還能幹什麼!”
我:“……”
老媽轉頭咆哮道:“老公,你兒子非禮我!”
我:“……”
然後一股無比磅礴的氣勢夾著雷霆萬鈞的一腳,直接踹到了我的側腰上,沉痛的打擊感讓我吐著酸水足足的飛了十幾米才落到地上。
我的慘叫聲引起了在湖邊散步的一對對小情侶們的駐足觀看,可還沒等我起身反抗,就聽到老爸對我狠聲道:“畜生,連你媽的便宜你都佔,你說你除了當殺手你還能幹什麼!”
我十分崩潰的對著他倆喊道:“你倆有病呀,到底要幹嘛,非得折騰死我你們才開心是不是。”
老爸冷冷道:“沒出息的東西,兩件事,先跟我去趟德國,把你那條胳膊裝上,我幫你找到了目前世界上最完美的義肢;然後,這裡有封貝小葉給你信。”
可正當我朝他走過去時,突然感覺到身後出現了一股輕盈到可怕的步伐,我猛地轉身,什麼也沒有?
低頭一看,夏嵐對我調皮的吐著舌頭,把手裡的粘豆包遞給了我。
此時見到她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老爸果然還是那麼牛逼,短短的幾個月就能讓夏嵐的身手精進到如此地步,可是,她學這玩意有什麼用。
搖頭嘆氣一聲,就轉身問老爸:“我們竇家就沒什麼神功妙法嗎,難道老祖宗就留下了一根破木條嗎?”
老爸邪邪一笑,說道:“你想學?”
看他這幅沒安好心的樣子,我立即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從他手裡接過那封信,同時他還說道:“貝小葉給你留了最後一個選擇,你是想讓夏嵐跟在你身邊,還是讓她跟著我們。”
我低頭摸著夏嵐那個小腦袋瓜,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居然掉了下來,我好想陪著夏嵐,看她慢慢長大成人,看她開心的度過每一天。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只有在老爸老媽身邊,她才能學會一身非凡的技能,從我個人的經歷來講,能夠淡然自若的活下去,要比單純的追求開心,更加重要。
我擦了一把眼淚,對著老爸說:“如果這一切要是都沒有發生過,那該多好。”
他說:“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飛機上,我拆開了貝小葉的那封信。
竇包: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你現在應該能勇敢的面對明天了吧,千萬不要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死亡上哦,萬一那頭比這邊更鬧心怎麼辦。
我給你寫這封信不是要講大道理的,而是要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的童年是在孤兒院度過的,對於我們這種無依無靠的孤兒來講,通常會有兩種命運,資質不錯的會被一個叫殺手聯盟的地方買回去培訓,資質普通的則會走到一條名為多舛的路上。
在我八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比我小几歲的小男孩,他看起來非常的害羞,但是他身後的爸爸看起來卻非常的厲害,我知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只是有些奇怪,按照我以往注意到的情況來講,都是大人過來挑,從來沒見過小孩子。
為了解答心裡的疑問,我一直跟在這個小男孩後面,直到發現他挑了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和一個西瓜頭的髒兮兮女孩時,我才明白他是要給自己找同伴。
可是,以我對他爸爸身上那股氣息的瞭解,他應該是個殺手才對,那這個小男孩找夥伴的目的不也是要被培養成殺手嗎。
真奇怪,怎麼還會有把自己兒子教育成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