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向前之後,就發現這一絲冷意突然加劇,是剛才路上的數倍有餘,就連他的肉身都感覺到了一絲冰寒。
“這股寒意雖然厲害,但是我不催動法決也能夠前進,不過接下來的路程,估計這股寒意還會加劇!”雷洛看了一眼剩餘的路程後思索道。
他將身形擺正後,繼續朝前走去,七百步,八百步……
一直走到了一千步的距離,期間又有一名修士因為沒有足夠的禦寒寶物而被吊橋上的禁制凍死了。
剩餘的修士也知道繼續呆在吊橋上會有危險,所以施展了自身的所有神通,想要快速走到吊橋對面,希望能夠儘早擺脫此地的禁制。
雷洛看了一眼他們的打算後,心中冷笑不已,因為對方几人全都急了,有些人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
如果依靠著那些符籙和法寶,保持一個勻速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走出吊橋的。
但是他們全都對禁制懼怕不已,急於走出吊橋,消耗了太多的手段。
不過眼前幾人的生死與他無關,接下來又走了五百步的距離,當走出一千五百步後,他就感受到不使用手段是不行的了。
只見他的上半身佈滿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呈現樹葉狀,並且散發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催動了金剛決之後,雷洛感受到體表的寒意消退了不少,所以前進的速度也開始變快,就這樣朝著前方又步行了三百步。
“啊,我的腳!”一聲慘叫傳來,原來是又有一名修士被禁制凍住了,而且是雙腳被凍住,導致他因為慣性摔倒在地。
接著此人還想要張口呼救,但是身軀趴伏在地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頭顱也被寒氣入體變成冰雕。
最後此人就在一股驚恐之中,全身化作一道雪白的冰雕,此人也步了前面幾人的後塵,凍死於此。
雷洛感覺到了四周寒氣的不同尋常,當走到兩千步的距離時,已經來到了吊橋的五分之四距離,而且身體周圍更是冰寒刺骨。
原本走在他前面的修士全都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甚至有些人已經不得不施展保命神通,以此來延續性命。
他就看到有一個修士施展了一門血道秘術,燃燒了體內大量的精血,想要衝過吊橋。
但是此人在走出了三百步之後,遠遠低估了後半段的寒氣,加上體內精血耗費太多,身軀已經無法抵抗寒氣入體,最後也凍成了一具冰雕。
“我不甘心!”一聲絕望的怒吼傳來,接著一名修士吐出了體內金丹,面露一絲瘋狂神色。
此人看樣子是用盡了手段,無法再抵禦寒意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想要自爆金丹。
可就在他吐出金丹之時,四周的寒氣席捲而來,一陣冷風吹過,離體的金丹居然覆蓋了一層寒霜,接著原本凝聚的洶湧法力也停滯了下來。
雷洛看著對方搖了搖頭,只見原本那位修士已經變成了冰雕,冰雕之中的臉上還保持著一絲瘋狂神色,但是已經無濟於事。
他看了一眼最後的五百多步距離,一咬牙之下,瘋狂催動體內法力,體表的金色紋路邊更是浮現出一層血色的蓮花紋路。
這一股紋路出現之後,雷洛周身的寒意瞬間減弱大半,並且不時的有一絲絲水屬性靈力湧入體內,恢復著耗損的法力。
不過消耗遠大於補充,他知道還是儘快脫線為好,所以在催動了金剛決和血色分身神通的情況下,大步朝著吊橋的盡頭飛奔而去。
這一下子可把後面的修士看的目瞪口呆,因為他們全都祭出了法寶和丹火,有些甚至使用了什麼自殘的神通,但是都做不到飛奔這種行為。
但是眼前之人卻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應該說超出了這裡所有人的常識。
對方不僅是用跑的,而且一路上也沒用過法器法寶,也沒用過一張符籙,就這樣依靠著肉身之力硬抗了這裡的冰冷寒氣。
“莫非此人是什麼化形妖獸變的!”剩餘之人面色難看的猜想道。
也就只有化形妖獸才會擁有如此恐怖的肉身之力,能夠硬抗住這一股讓他們都感覺十分棘手的寒意。
雷洛可不管身後之人想什麼,他要做的就是儘快透過這座吊橋,而且他也這麼做了。
吊橋最後的寒意雖然驚人,但是在他的肉身之力下並非不可抗拒,距離那盡頭也越來越近,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當走到最後的十步距離時,他就感覺這寒意讓他都有些難以忍受了,體表的面板上也開始遍佈寒霜,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一些發青。
“區區一些寒意,焉能阻我!”他大吼一句,朝著前方大步跨出,最後一腳踩到了吊橋的盡頭。
當他走出吊橋時,全身也凍成了一具冰雕,但是四周的寒意瞬間消散,稍微運轉了一下功法後,體表的那些白霜也全都化成了水漬,滴落在地。
雷洛有驚無險的透過了這一座吊橋,不過在透過的一瞬間差點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