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嗎?”蘇沐忻道。
“包括。”
蘇沐忻又笑了,這次笑的有些無奈,看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你直接跟著索提卡離開不就好了?”
“果然啊,你就是討厭我,沒變過。”夕海川苦笑道。
“嗯,很討厭很討厭,但……又有些可憐你。”蘇沐忻目光看著遠處的搖晃的樹木,開口道:“就像當初在舞會上看到你被排擠,挺想幫你一把,但是又不喜歡惹禍上身的感覺。”
夕海川點了點頭,目光微弱的道:“我不會讓你在我這失身的。”
“……”
蘇沐忻目光從遠處的樹木上收了回來,看著夕海川有些微微驚訝:“這可不像一個想要醉生夢死的人該說出來的話。”
“那是生活態度,這是為人底線,不一樣。”
“看不出來,在這方面你還挺有個性。”蘇沐忻笑道。
“討厭我你就不該來和我閒聊啊,自找沒趣,也不是你的作風。”夕海川道。
“沒辦法,我爺爺的命都在你手上。”
“閒聊又和那些東西不掛鉤。”
“我覺得無論什麼人,只要時間長了都會產生感情的,閒聊就是最好的方式。”蘇沐忻道。
“那和你閒聊也能讓你產生感情嗎?”夕海川問。
“可以,肯定可以,但我不會給別人機會。”蘇沐忻笑道:“不過,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不太清楚。”夕海川搖了搖頭。
“就是受害人對加害人產生的一種特殊感情,就比如你把我囚禁起來,每天虐待我,只讓我見你一個人,這樣子持續三年甚至是十年,我可能會變得離不開你,離開你都可能會死。”蘇沐忻道。
“有這麼變態的病?”夕海川皺了眉。
“有的,這種病多發於xing…奴的身上。”蘇沐忻笑著道:“聽完腦海中是不是有些畫面?”
“什麼畫面?”
“對我的畫面。”蘇沐忻道。
“……”夕海川眨了眨眼,愣住。
“想不想把我當成自己的小奴隸,天天囚禁在一個小屋子裡面隨意發洩慾望?”蘇沐忻笑道。
“我看起來有那麼變態嗎?”
“可我變態啊。”蘇沐忻道。
“……”
夕海川一愣,沒懂她的意思。
“雖然你在以前瞭解過很多,甚至連撒謊的動作你都知道,但是你並不瞭解我的內在。”蘇沐忻道。
“啊?你是想說你想當那個被虐待的人?”
“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蘇沐忻忽然站了起來,低頭看著他。
“當然不知道。”
“想體會人生百態,又想世界和平。”蘇沐忻道。
“你不是想當個藝術家的嗎?”
“體會人生,不也挺藝術的嗎?”
“包括體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應該還沒變態到那種程度。”蘇沐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