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晴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身子一麻,隨即便從臺階的一側倒了下去。
可巧,一個乞丐正窩在臺階下面,鳳晴月直直地倒在了乞丐的身上,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鳳晴月的嘴唇正好落在乞丐髒兮兮的臉上,只差一點,就要親到嘴唇了。
“噗嗤!”
第一個笑出來的是允惜,但她發覺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笑的時候,趕緊又憋住了。
一片沉默過後,藥材店前的大笑突然此起彼伏。周圍圍觀的人,看到鳳晴月跟一個乞丐親在一起,肚子笑得都要抽搐起來。
鳳晴月在眾人的鬨笑中羞惱地站起身,環視了一遍四周,突然哭著跑開了。
鳳傾城的嘴角微微揚起,可下一秒,原本上揚的嘴角立刻就垮下來了,一個溼潤的大舌頭又舔上了她的臉。她無奈地低下頭,狠狠一拍狐狸的腦袋,但也沒再多做些什麼。
南宮杜若剛才的表現讓她有了些好感,所以對南宮杜若的狐狸,她手下也仁慈了不少。
“走吧!”鳳傾城看南宮杜若好像對鳳晴月生出了些同情,突然輕聲說道。
完全是個濫好人!我剛才掉下去的時候為什麼不拉著我呀!鳳傾城在心裡給了南宮杜若一個公允的評價!
南宮杜若這才回到鳳傾城的身邊,摸了摸趴在鳳傾城懷裡的白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鳳傾城說道:“去買件衣服吧,這件衣服都被小喜勾破了。”
南宮杜若堅持給她買了兩件錦衣,但她並沒有當場換上,原因自然是——那隻狐狸還一直趴在她身上。
日漸西沉,鳳傾城與南宮杜若一起走出鳳城城門,白狐現在已經睡著了,但睡著了的它也不安分,不停地在鳳傾城的胸部蹭來蹭去,鳳傾城的臉色更黑了。
南宮杜若看到白狐這般,清秀的容顏發燙了起來,“抱歉,小喜它……”
忍著想要把狐狸大卸八塊的衝動,鳳傾城揪著白狐的脖子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它睡著之後,倒是抓得沒有那麼緊了,但還是將鳳傾城的衣服又勾破了,所幸鳳傾城裡面還穿了內襯,否則絕對要走光了。
“喏!讓它消失在我眼前,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它!”鳳傾城一把將白狐扔給南宮杜若,臉上滿是冰霜。
南宮杜若把小喜抱在懷裡,再次向鳳傾城道了歉,才告辭離去。
“走吧!”鳳傾城也帶著允惜向家中走去。
而她不會知道,就在南宮杜若帶著白狐離開不久,白狐便在南宮杜若的懷中睜開了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只是,此時的這雙眸子再沒有任何可憐兮兮的樣子,反而幽若深潭。
南宮杜若修長的手指落在白狐的小腦袋上輕輕撫摸著狐毛,突然,他的眸中溢位盈盈笑意,“哦?是這樣嗎?怪不得你一直纏著她,原來是發現了寶貝。”
鳳母已經吃了半個月的藥,身體已經有所好轉,鳳傾城知道,現在必須要給鳳母的身體一個外在的刺激,所以才在東大街買了針灸用得針。
給鳳母用過藥後,鳳傾城把她平躺著放下,解開衣襟,開始施針。
鳳傾城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施針之法,儘管已經在心中模擬了許多次,施針的時候,手心還是沁出了細細的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