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頓時笑了：“想來他們是因為你天資好，所以才收留你，沒想到後來發現你容貌竟與鳳輕羽相似，才派上大用。”
李如晦低頭看著地面，也不說話。
鳳傾城看著她的樣子，想到之前她故意失敗把碎片給了自己，心下頓時瞭然，開口道：“我的碎片，有四分之一是她給的。”
說完，也不多做辯駁，定定地看著李如晦。
老家主點了點頭，眾人頓時譁然，議論紛紛，齊齊看向李如晦。
李如晦被看得難受，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口說道：“鳳之痕是上官葉殺的，鳳輕月是我殺的。”
“鳳之痕與李傢俬通，欲奪鳳家，此事我知道，上官葉不知道。鳳輕月……”李如晦眼神黯淡，“真正的鳳輕羽早在七歲時就已經死了，我來時她的母親還在，我親眼看到是鳳輕羽殺了她。”
“你說謊！之痕他怎麼會……”家主氣急敗壞地上前就要動手，李如晦沉默地後退兩步。
“閉嘴！還不知悔改！”老家主怒道。
“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對我好。”李如晦最後說了一句話，讓家主沉默下來。
“你們，殺了多少人？”家主看著被眾人清理出來的屍體，沉聲問道。
“她一直潛藏，只殺了鳳之痕一個。我殺了鳳輕月，之前一直跟蹤鳳輕月，所有與她對敵的，無一倖免。”李如晦神色有些複雜。
“你可以走了。”家主一臉不相信，還想追問什麼，就聽老家主對李如晦如是說道。
李如晦點了點頭，揹負長劍，化作一道青影離開了。
“她是奸細啊！為什麼放她離開！”家主怒吼，眼中盛滿悲傷。
老家主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們沒了，還有那丫頭啊！”說著，抬頭目光點了下鳳傾城。
“就她？她怎麼比得上輕月，比得上之痕！輕月資質上乘，是個十分難得的好苗子！之痕更是勤奮，悟性極高！她鳳傾城算什麼？憑什麼要我把權利交給她！”家主一時氣急，口不擇言。
鳳傾城眼神頓時一冷，回道：“一個弒母，一個叛族，果然都是好苗子！”
家主聽了鳳傾城的話，更是火氣沖天，竟然運氣靈力就要放靈術，被老家主立刻打斷。
“孽子！你說的什麼話！”
家主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漠然道：“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可是你的孩子，也殺了你的孩子，還殺了別人的孩子。如果不阻止，或許整個家族都將為其陪葬！”老家主厲聲喝道，“難道她就不是你的孩子了麼！”
怒極之下，他一指鳳傾城。
家主轉頭看了鳳傾城一眼，眼神裡沒有厭惡，卻也沒有感情。
鳳傾城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老家主還算公正，只要不是對自己有敵意，她就不需要過多在意。
至於自己這個親爹，鳳傾城實在是提不起什麼感天動地的感情。
“如果這丫頭真的那麼弱，那她是怎麼殺掉上官葉的？”老家主繼續說道，“她沒你看到的那麼弱。何況，以你的智慧，真的足以應對幾大家族的聯手麼？”
老家主意有所指。
鳳傾城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的爭論。對她來說，能在家族掌權固然是好事，可也沒到必須要掌權的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