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你這貧僧還真是個貧僧,夠貧!”
“木易小友打算幾時離開,我好派人送你。”灰袍僧人也不囉嗦,直接奔入主題。
木易心中不快,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看不透,但感覺極度危險的男子,眼神逐漸變得陰鷙“我說,佛祖;為何一定要趕弟子下山?是弟子哪妨礙了佛祖,還是佛祖稀罕我木易腳下的這座山,這塊地?”
灰袍僧人一把抓住木易胳膊,看似纖弱的雙手,直接將木易身上的白衫燙出一個掌印,木易本能的想運轉功法反抗,還是強行忍了下來;眼看著白晢的面板燙出些水泡來。“是貧僧,貧僧看小友你看不過眼,就這一個理由!這個理由應該夠充足吧?”
木易疼的臉色發白,將牙齒咬的咯咯響,黃豆大的汗珠從鼻尖額頭低下,左手按住疼痛的發抖的右手,自顧不暇。
“我聽說,佛門是一個講理的地方,沒,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佛祖也用這種辦法來強迫別人,我將佛祖喊進殿內,可不是為了讓佛祖刑罰加身的”木易的聲音顫抖,一雙渴求的眼睛望向眼前的灰袍男子,像是一條乞尾可憐的流浪狗。
灰袍男子看在眼中,心中也是痛快,這一回手自然是為了報剛才的羞辱之仇。佛仇不隔夜!
“木易小友說的哪裡話,只是到這時,我們才能好好坐下來談談呀!木易小友,請吧!”
灰袍僧人反客為主,率先落座,將放在火爐上還未燒開的水壺揭開,袖口一抖,看見片片樹葉落入壺中。
“貧僧今晚上前來,自然是帶著‘誠意’來的。這一壺好茶,就是請木易施主喝的,算是還禮了”
灰袍僧人看了眼疼的說不出話的木易,眼神淡然冷漠,嘴角尚未落下的笑意再次揚起,“木易小友,還不落座?”
木易看著眼前的灰袍僧人,自然是全身哆嗦,口角也不利索“謝。謝過佛祖”。
灰袍僧人見木易猥瑣的坐下,哪裡能想到這個木易,中午如此跋扈!
“佛門不欺人,貧僧說是要送木易小友,木易小友也是有意講講道理,談談條件,咱們自然是要好好談條件,講講道理的!”
“真?此話當真?真能談條件?”木易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奸巨猾的灰袍和尚,心裡沒有半分相信。
“自然,自然;貧僧在尚未出家時,就一直認為世上沒有不能開的條件,本來這就是一個等價互換的世界,貪不得半分便宜的。”
“自然不會貪便宜,我再信佛祖一次!”木易眼中賭運迸發,前方獨木,後方無退路。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還請木易小友開口”灰袍僧人緩緩閉上眼睛,身上氣勢一變,像是還了俗,又成了一個商人,做起了買賣。
“還請佛祖一會勿怪!”
木易看著眼前灰袍僧人,在恐懼的深處藏有無盡的堅韌;顫抖著雙手恭敬一拜。
殿外火把一簇接著一簇,大殿內燈光燭火;沒有滿地的埃塵,沒有香爐案板,沒有佛經佛法;自然今晚上也不會再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