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干擾電波。≮全文字閱讀 .y&n o x u a n .org≯”腦海裡,嘉莉立刻做出瞭解釋。“您的盔甲變形能力暫時法使用,預計要十分鐘或者更長的時間恢復。”
血旗老大回頭看向身邊的格拉布——格拉布也在看著他。事實上,所有身邊的那些小頭目,包括塔魯斯在內,都在看著他。更遠的地方,那些小子們也注意到老大身上的變化了。每個綠皮的眼中都是同樣的神情。
而在遠方的城牆之上,卡爾也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成功了!他立刻下達了讓天使止步的命令。下面的事情就讓綠皮代勞好了。
血旗老大抬了抬手,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整副盔甲的變形效果都消失了,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形態。他現在不是血旗老大,而是艾修魯法特了。在他前方,溫蒂妮已經停下,在遠遠的等待著那不可避免的內亂。在他後方、側方則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綠皮。
“主人……這種情況下……我建議您……”嘉莉不安的建議道。“以您的自身安全為第一考慮……現在……”
所有的綠皮都沒有動,沒有說話。他們都只是盯著他而已。艾修魯法特要知道綠皮還不明白了什麼事情。怎麼剛才還好好的老大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幅樣子。但是他們遲早會醒悟過來,並且——毫疑問的——對他動手。
“老……老……老大……”格拉布猶猶豫豫的看著艾修魯法特。他是距離最近的綠皮。事實上,為了自己的安全,格拉布一直緊挨著老大。地精的存哲學通常如此,天塌下來有老大頂著。
艾修魯法特深吸一口氣。
“啥米?!!!!”他用綠皮語出了一聲大吼。“俺怎麼變**類了啦?”
“老大……”格拉布第一個反應過來。“老大,你……”
“俺怎麼變成這樣子啦?”艾修魯法特一把抓住格拉布,“咋回事?啥米回事!”他手上用力,把格拉布抖得七葷八素。
“老大……老大……”格拉布一時昏頭昏腦,“一定是那玩意在搞鬼!”他用手一指此刻正懸浮不動的天使。
“毛哥的粑粑!!!!”艾修魯法特大吼著,向著溫蒂妮衝了上去。
溫蒂妮只是略略一晃,四隻手中都出現光之劍。雖然卡爾讓她原地待命,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就會站著捱打。她的四隻手臂交叉出擊,以一種人類法形容的高瞬間擊出十餘劍。
但是艾修魯法特搶先一步,他彎下腰,收縮身體,任憑那種熾熱的死亡之劍從他的額角擦過。他搶進了天使的懷裡,讓接下去那一連串打擊都落空。接著艾修魯法特的劍呼嘯著劈開了空氣。
凋零之劍命中了天使的頭部,切入那張雕塑一樣保持永恆笑容的臉。艾修魯法特聽到一聲輕微的金屬碎裂聲響,接著那張面孔從臉上被削了下來,掉在地上。這個東西的“臉”是一塊裝上去的金屬零件,艾修魯法特剛才的迅疾一擊只不過將這件足輕重的零件從它身上撬下來罷了。
“怎麼回事,嘉莉?是它變弱了還是我變強了?”艾修魯法特一招得手,自己都感到驚訝。
“都不是,主人。只是幸運而已。溫蒂妮採用上一次取的資料判斷你的行動,而且您的攻擊位置對它毫危險……只是幸運而已。您馬上要面對它真正的力量了。”
說時遲那時快,溫蒂妮向後略退,然後立刻重新動攻擊。剛才的打擊看起來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傷害,只是進一步激怒了它而已。它再一次展現了上一次交戰的實力,那四隻手臂的動作完全錯開,從四個角度動了攻勢,細膩而流暢,迅捷而致命。每一擊都精妙準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絕非任何物所能企及。
但是艾修魯法特同樣使出了凡人法比擬的度和技巧。恥辱的記憶和憎恨一起衝擊著他的腦子,讓他身心都激盪著怒火。但他戰鬥時候的冷靜卻已經在數次的戰鬥和鍛鍊中變成了一種本能。他將自己的命、意志和精神全部灌注入這場戰鬥,用著讓任何一個綠皮或者人類都為之目眩的狂暴和技巧抵擋下了溫蒂妮每一次攻擊,在數個嘉莉所構築出的幻夢裡,他就是這麼作戰的。
能行!艾修魯法特依然記得自己曾經在溫蒂妮強大的攻勢下節節後退,記得自己曾經手忙腳亂,最後在走神的空隙被一劍挑飛。但是現在,他雖然居於守勢,但依然站得很穩,從開始到現在,他還不曾向後方退哪怕一步。溫蒂妮的動作還是那麼快,但卻似乎沒有上一次複雜,它的攻擊不再是羚羊掛角跡可尋,光劍的每一波攻勢都可以預判。雖然他只有一把劍,但是卻可以牢牢的扼守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