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主人,這個事情還真的很重要啊!”腦海裡,嘉莉難得的出了笑聲。≮全文字無彈窗閱讀 .≯
“閉嘴!”艾修魯法特惡狠狠的在腦海裡呵斥道。這個任務確實很重要——他負責手裡舉著一根火把,為一行人照明。
他們一行一共十餘個人,其中有六個人有武裝,領頭的是一位陌的男人。這個男人四五十歲,禿頂,尖下巴,有著一雙似乎總在轉動的老鼠眼睛,眼睛中時不時的露出狡黠。艾修魯法特一時不明白這個人的身份,但是既然管家對他恭恭敬敬,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領主的助手、代理人或者親戚之類的角色,甚至可能就是哈瑟爾本人。不過按照尼爾說的,哈瑟爾是一個被貶謫的貴族,但是這一位身上可沒有半點的貴族氣質。那種氣質和神情,與其說是貴族,不如說是個**商——還是特別黑心的那一種。
他們現在走在一處地下室的階梯上,從地下室裡透著各種氣味,包括屎尿和血肉腐爛的臭味。如果艾修魯法特沒弄錯,這裡是一處地牢。整個隊伍有兩個火把,一前一後,而艾修魯法特走在隊伍最後頭。
這段階梯不長,很快,艾修魯法特的腳就踩到的地面上。憑藉黑暗視覺,他輕鬆的看到了這個地方的場景:這裡確實是一個地牢,兩邊鏽跡斑駁的粗大鐵欄杆就說明了一切。
“艾修魯法特,別磨磨蹭蹭,動作快點!”管家催促著。艾修魯法特停下打量四周,快步跟上了隊伍。剛才短暫的打量讓他注意到這個地牢幾乎是空的。各個房間裡只有老鼠在跑來跑去,看不到一個人。
“就是這個女人嗎?”他聽見前面的說話聲,此時隊伍在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
“是的,主人……哈瑟爾閣下。”管家回答。這個傢伙居然真的就是哈瑟爾,這讓艾修魯法特倒感到幾分吃驚。他的目標就在眼前。
“主人,我不建議在這裡動手?”腦海裡,嘉莉感覺到了艾修魯法特的想法。
“目標只是幹掉他,又不是非用下毒的方法不可。”艾修魯法特回答。,這個地牢只有一個出口,而艾修魯法特此時佔據了的斷後的良好位置。如果他選擇此時動手,那麼絕對可以這群人全部幹掉,甚至讓外面的人聽不見聲音。
“但是這樣會讓您暴露。這個任務可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的目標是皮德呢。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別的不說,如果您以這種方式完成了任務,凱德一定會防的吧。”
艾修魯法特不再說話,嘉莉又一次勝利了。
前面有人掏出了鑰匙,開啟了牢房的門。一群人魚貫而入,這件牢房挺大,就算十來個人全部進入,依然不顯得擁擠。
一個淡紅色頭的女囚犯正手腳大張,被手銬和腳鐐牢牢的困在在房間的牆上。手銬和腳鐐的另外一端都深深的埋入巖壁之中。火把的光芒下,任何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女囚犯那副悽慘的模樣。女囚犯衣服因為搏鬥而變得破破爛爛,而且滿是汙垢,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小傷口和淤青,一隻眼睛因為捱了重擊的緣故不知道是拷問還是格鬥整個眼圈全部黑了。
但是在女囚犯在火光中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眼睛裡依然充滿了憤怒的力量,甚至讓靠前的哈瑟爾都後退了半步。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良久,哈瑟爾終於說話了,他似乎認出了對方是誰。
站在後面的艾修魯法特也認出這個女囚犯的身份——那頭淡紅色的,宛如火焰一樣的頭就是最好的特徵。那是緋。
緋怒視這面前的男人,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呵,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趁著夜晚摸進來就能找得到我?你以為我這樣的貴族,居然會在自己的住宅不安排看守和保鏢嗎?不知道你從哪裡學到這些戰技,但是靠這麼一點點的能耐,是殺不了我的!真是個缺心眼的傻丫頭。哈哈哈哈……你找上門倒正好,也算是了卻了我一個隱患!上次我聽說你死了,可是事實證明,傳聞經常是不可靠的。”
“叛徒!”緋從牙齒縫裡吐出這個充滿仇恨的眼。
“嘖嘖……”哈瑟爾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純粹為了挑逗對方而裝出來的悲天憫人面孔。“這個詞可不合適,我怎麼是叛徒了?我背叛了誰了?我又不是濱族人,對你們沒有任何效忠的義務。要說信任我,那是你死鬼父親自己的錯。須知我從不曾向他宣誓效忠。”
“而且真正要說的話!”哈瑟爾繼續說道。“是你們濱族自己內部太不團結了,不然我哪裡來的機會呢?”
哈瑟爾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緋的臉。緋猛的一口想咬那根手指,但是哈瑟爾及時縮回手,這一口沒咬中。
“不過也正是靠著你們的不團結,我才從一個騎士被晉升……現在擁有了伯爵的頭銜了呢。喂,把那個拿來。”哈瑟爾最後一句話是對身後的隨從們說的。緋的目光轉向哈瑟爾身邊的人,那種充滿了法形容,宛如實質一般仇恨的目光讓人不由感到一陣頭皮麻,那位管家甚至在緋的目光下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緋的目光最後轉到了艾修魯法特的臉上,她的表情似乎凝固住了,眼睛盯著艾修魯法特半天沒挪動。最後是艾修魯法特自己向側面移開,避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