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為什麼不定……昭若,你醒了?”離舟雪驚喜的說。
流昭若沒有理睬她,甚至連自己身處君羽休的懷中都沒有發覺。她顫顫巍巍指著幻境中的女生,態度罕有的執著,“她是,她是誰……她是誰?!”
君羽休與離舟雪齊齊一愣。半響,君羽休才開口,“……依弦,池依弦。”
“池依弦……”流昭若喃了一句,神智竟然不清了,突然,她大聲一喊,“不……不是池依弦……你究竟是誰……”仿如被擊打了一樣,她頃刻昏了過去。
君羽休頓了頓。不是池依弦……她見過她?那麼她見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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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而華美的書房中,流昭若不明所以的看著四周。她怎麼會來到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門外,一雙眷侶相攜而來,男子身材頎長,女子嬌柔如水,可她,看不見他們的長相!就像有一層霧氣一樣,他們的面容模糊不清。
男子攜著女子走到桌前,指著一張紙,溫柔如水的說:“看,這是我取得名字。”
女子看了一眼,似乎露出了嬌嗔的神色,“竟然兩個,你真打算養兩個嗎?”
“本來就是兩個啊!”男子似乎是無辜的神色。
女子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張紙,“這‘流昭若’還可以,但‘馥染湘’……我不喜歡。”
流昭若愣了愣。提了她?這兩人與她有關嗎?
男子淺淺一笑,又提筆揮墨寫下一個,“早早備了一個,你端看如何?”
女子復看了一眼,終於點點頭,像是欣賞,“這個還好。”
流昭若不由好奇了,是什麼呢?然而,她移動不了半分,更遑論接近書桌。
男子與女子又談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流昭若不懂,便沒有上心。只是她依舊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那兩個人是看不見她的嗎?
然後畫面扭曲,流昭若終於明白自己大約是處於一個幻境或者夢境之中。
這次還是一方殿宇,更類似女子的閨閣。這次只有女子一個人,她也終於看清了,她竟然與鳳槿回憶中的那個女生一模一樣,只是那女生是赤金色的長髮,而這女子的髮色是碧綠色。
女子伏在閨閣裡方的一個櫃檯上,櫃檯上呈著兩個軟墊,一個呈了一顆碧幽幽的頭顱大小的蛋,一個呈了一顆暗金色的梧桐樹的種子。
她摸摸那顆蛋,神色無比溫柔。“我知道我不可能看到你出生的那一天了,但是你出生之後還會記起我嗎?我是你的……”
你的什麼,流昭若沒有聽清,因為殿宇之外是轟然不絕的雷聲。女子看了眼殿宇之外,又看看那顆蛋,神色之間盡是不捨。但她依舊決然的走出了殿宇。
流昭若這一次能夠跟著去了。但是不如不去,因為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弱小的生命隕落在天雷之下。
那一刻,流昭若突然那麼心傷,好似……好似至親的人在面前逝世一樣!
那顆蛋……那顆蛋她真的感覺十分眼熟,好像當年她的那顆蛋……
你呢?你又是誰?我沒聽到的那一句,你究竟說了什麼?
在天雷轟擊到女子的那一刻,流昭若好似有了答案。不需經過大腦的,她彷彿穿越了千萬年的滄桑一樣終於喊出了口,她是……
“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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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深沉的黑暗中醒來,除了匹及本神的實力,其它一片空白。
“真好啊!一甦醒就是這樣的實力。”那個坐在石床上打坐的俊秀少年這麼說。
他不解的打量他,“你認識我?你是誰?我又是誰?”
少年一愣,然後譏諷一笑,“只是失去了記憶了嗎?真是划算啊!”
他不解。
少年卻是懶得理他的樣子。“食物在後山,自己去摘,不過你大約應該不需要進食了吧?近期不要來煩我,我要衝擊上神。”
“我……我們認識?”
“你是我五哥,你說我們認不認識?”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