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也沒招,誰也沒惹,只不過因為天生眉間帶了血痣,就要遭此禍患。
其實這事說起來還要怨在司空琰緋的身上,要不是他是個不得志的皇叔,被皖國皇室視為眼中釘,晗月也不會這麼倒黴被拿來作筏子。
不過這事想來除了晗月外,就只有司空琰緋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所以他也覺著有些歉疚。
他摟著她,極有耐心的等她哭完,“孤派人秘密去尋你父母去了。”
晗月哭聲剛止,哽咽的還沒等順過氣來就被他突然來的這句噎住了,小臉憋得通紅。
司空琰緋拍打著她的背,等她緩過氣來。
“你找我父母做什麼?”
“下聘禮。”司空琰緋的眼睛熠熠生輝,“孤想在皇帝使者到來之前與你舉行婚禮。”
“可是你手下的那些賢士……”晗月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似的。
不過她知道,司空琰緋手下的那些賢士們是不會同意的,特別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由不得他們。”司空琰緋冷冷道。
稍稍冷靜下來,晗月這時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我如果成為你的正室後,皇帝就會收回成命嗎?”
不管怎麼說,一個姬妾與一個正室夫人的身份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如果她是姬妾的身份,那麼皇帝可以堂而皇之的向他索人,因為姬妾就與一個物件沒什麼區別。
可是正室就不一樣了。
那是經過宗廟儀式認定的,要記載入男子族譜的婦人,皇帝就算將她弄到身邊去也不能擅自留下她。
除非皇帝不怕擔了搶奪人妻的惡名。
當然,就算這樣,歷朝歷代搶奪人妻之事仍時有發生。
司空琰緋嘆了口氣,“孤暫時只能想得出這個法子,若是皇帝仍然要召你進宮,那孤便陪你同去。”
“不行!”晗月想也不想便叫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脫離開宮中,要是真的回去了,皇帝怎麼可能放他回來。
“你絕對不能去宮裡。”晗月緊緊環著他的腰,“不然就推說我病了,反正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生下來了,皇帝總不能強逼著一個坐月子的婦人進宮面聖吧。”
司空琰緋讚許的捏了捏她的臉,“月果真聰慧。”
司空琰緋本是一身風塵,可是兩人抱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他又勞累了多日,不知不覺的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晗月捨不得叫醒他,只好喚了侍女端了溫水進來,給他擦了臉和手腳,直接跟他就睡在了榻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司空琰緋已經不見了。
晗月問了侍女才知道,天不亮他便起來,匆匆更衣後直接出去了。
晗月也再沒了睡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坐起身來,“來人,更衣。”
既然他都沒有放棄,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為她抵擋了那麼多,她不應在拖他的後腿,讓他擔憂。
更衣梳洗過後,晗月去尋了花城。
她想要去城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她能做的。
非是為了丹陽城的百姓,非是為了守城計程車卒,她只是為了他一人。
同樣,也是為了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