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護衛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把書房內的所有竹簡全都搬進土臺上的寢殿。
晗月雖然不明白司空琰緋為何要這麼做,不過這樣一來,她隨時都能看到他,倒也覺得安心。
見他專注地翻看竹簡她悄悄退了出去,到偏殿去看兩個孩子去了。
一直等到晗月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外,司空琰緋這才抬起頭,放下手裡的竹簡後而後緩緩起身。
他來到榻前,伸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截薰香來。
看著那薰香他神色變了幾變,然後將香收進了袖子裡。
“來人。”
“在。”
“女醫花城可在府裡?”
“在的,不過……”門外的護衛猶豫著,那女醫性格著實他們摸不著頭腦,除了月夫人,他們根本就願意跟那奇怪的女醫打交道。
“不過什麼?”司空琰緋問。
“聽月夫人說女醫最近很忙,平時都是月夫人親自過去尋她。”
“知道了,退下吧。”司空琰緋淡淡道,並沒有不悅的意思。
出了殿,他竟真的自己去花城了。
門外護衛面面相覷,都不知他們大王這是想做什麼。
司空琰緋進門的時候,花城正與茶渡在屋裡忙的熱火朝天。
司空琰緋站在那裡,就算什麼也不說但是卻極其礙眼。
花城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東西,“丹陽王有什麼事?”
“幫孤看看這支香。”他從袖子裡將那香遞過去。
花城詫異的掃了一眼那香,嘀咕了句:“怎麼又是它啊。”
“你見過它?”司空琰緋問。
“之前晗月還拿給我看過。”花城道,“這香有毒,我看你們還是少用這種玩意,特別是有小孩子的時候。”
“真的有毒?”
“怎麼,還怕我騙你不成?”花城揚了揚眉毛,“告訴你,我可是那兩個孩子的乾孃,他們都是我親手接生的,你小子要是敢欺負晗月,娶些不省心的美姬回來,我就讓晗月帶孩子跟我私奔!”
聽了花城這話,司空琰緋臉拉的老長。
要是換成別人說這番話,司空琰緋早就叫人拉出去砍了,可是眼前這個女醫卻是真真的幫了晗月不少忙。
再說她也是女人,他才不信自己的婦人會舍了他跟一個婦人私奔。
司空琰緋正在想那毒香的事,忽見花城向他遞來兩塊玉片。
司空琰緋愣了愣,“什麼?”
“送給寶兒跟風兒的大禮。”
司空琰緋接過兩片玉,只見它們被打磨的薄如蟬翼,半透明的玉片上面隱隱刻著什麼。
司空琰緋蹙起眉頭,這玉的質量也稱不上有多金貴,這算什麼大禮。
“這可是寶貝喲。”花城嗤嗤的笑,“這是開啟龍脈的鑰匙,我要去北邊了,臨走之前怎麼也得給他們留點什麼。”
司空琰緋愣住了,“什麼龍脈。”
花城便將兩塊玉片重疊在一處,要司空琰緋看上面的圖案……
話剛說了一半,門外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司空琰緋轉身看過去,外面並沒有什麼人走進來。
“什麼人在外面?”司空琰緋問了句。
不過門外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我這裡是不設護衛的。”花城解釋道,“許是什麼人偶然經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