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緋帶著晗月與孩子準備返回丹陽城。
因著來的時候他扮做商戶,所以回去的時候,仍然用的是商戶的車駕,馬車上並沒有帶著丹陽王的標記。
不過與來時相比,他們回去的時候,走的不急不緩,只要天氣冷些司空琰緋就會在附近的城池住下來,有幾次遇到大雪,他們甚至停留了五、六日。
這一日又遇天降小雪,司空琰緋命車隊進入附近城池,並先讓望叔帶人去城裡尋找住地。
望叔尋了好久也沒有適合的地方,只得帶人將客棧包了下來,並清走了裡面所有的人。
晗月與孩子的馬車走在後面,司空琰緋先行一步去了客棧。
這一路上司空琰緋雖然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他每天都緊張的要命,每宿在一處都要先帶人探查地勢,安排警戒,生怕再有皖太子的人混進來。
晗月覺得他有些緊張過度,想要勸他幾句,可每當她在半夜裡無意中醒來,看到他於黑暗中默默凝視著她與孩子的表情時,她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輕聲哼著小調安撫著兩個孩子。
馬車突然劇烈搖晃,緊接著便停了下來。
晗月剛想詢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車窗外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笑聲:“如此嬌媚之聲必是絕色佳人,車裡美人,請出來一見。”
晗月眉頭一蹙。
能在當街做出這種事,說出這種話的必是權貴之人。
想來對方是見著他們馬車上沒有標誌,以為他們只是普通商隊途經,所以才如此大膽。
“住手!”外傳響起護衛呼喝的聲音。
還沒等晗月反應過來,車簾突然被人從外面扯了一下,不想竟被扯落了。
寒風夾雜著雪花一下子湧進了車廂。
晗月連忙抓起毯子遮住兩個孩子。
車廂外,護衛們與十幾個陌生的劍客怒目而視,一個貴族裝扮的年輕男子正呆呆的望著車廂裡的晗月,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晗月覺出不妙,這才背過身去,遮住了自己的臉。
陌生男子不可置信的盯著車廂裡的人兒,就像被勾走了魂。
“滾開!”牙抽出劍來,抵在那人胸口。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本想動怒,忽地又和善道,“時才多有冒犯,得罪,得罪。”
牙重新命人將車簾掛上,馬車緩緩駛離。
那年輕男子立在路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車,直到車子走遠他突然嘆了聲:“這世間竟有如此妖媚的婦人,原來是我淺薄,妄自以為世間佳人皆被我品過。”
頓了頓,他向身邊的手下勾了勾手,“你們跟上去,看看這支商隊在何處落腳。”
他的手下顯然經常做這種事,二話不說便跟上去了。
年輕男子摸著下巴,眼中露出迷醉之色。
“如此極品,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啊。”他嘀咕著。
不出一個時辰,他手下便將商隊的訊息帶來了。
“公子,那商隊包下了城中的客棧,我等無法接近。”
年輕男子瞪大了眼睛,“好大的手筆,我們城中還從沒見過如此排場的商戶。”思忖片刻他連連搖頭,“看來這商戶生意極好,不知以前他們可來過我們城?”
“無。”
“可有打聽出那婦人的身份?”
“對方護衛森嚴,我等只聽那些人稱其為夫人。”
“夫人……”年輕男子盤算著,“不知我出多少價碼對方才肯把這婦人讓出來……”